吕含烟跟着北离澈进殿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而蓝夜也不知何时收回了剑,仅橘莘指剑两人,看起来就真像是西陵笙故意欺负二人一般。
蓝夜也立刻无中生有起来:“姑娘,殿下来了!您也不用受委屈了!”
霍霓裳赶紧回眸朝北离澈看去,一双美目噬满了委屈的泪花,一看便让人心疼。
果然北离澈便开口道:“太后,不知霓裳犯了何罪?”
橘莘拧眉道:“殿下,太后娘娘并没有让霍姑娘受什么委屈,而且也没将霍姑娘抓来,是……”
“你是说是我们家姑娘自己跑来受委屈的吗?”蓝夜打断她逼声道。
橘莘向来是不喜多言之人,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拔剑便要上前,却又被西陵笙扬声阻止。
吕含烟看着大殿上的形势,心中便有了数。果然这都是霍霓裳故意所为,不得不说霍霓裳心机之重,手段之高,不然也不会让摄政王殿下这般地维护!
西陵笙被霍霓裳硬生生地扣上这样一顶帽子,神色间却是毫无半分生气的样子,反倒越发地笑得倾国倾城,令人见之难忘。
“哎,本来你涉嫌了大罪,哀家看在摄政王殿下的面子上还没想吩咐人将你带来,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那哀家便罚你好了。”
霍霓裳听了也不惊讶,反倒轻蔑地暗笑起来,看来西陵笙还相信吕含烟真会在她住的地方藏书信!
“吕含烟。”西陵笙抬眸看向殿门口的妇人。
吕含烟赶紧上前施礼。
西陵笙便从袖中拿出一叠书信笑着问:“吕含烟,这些书信你可识得?”
吕含烟略有些惊讶,西陵笙将那些书信从书房中找了出来?
但她也没多想,立马转身朝北离澈道:“殿下,就是这些书信,您看上面还有四王爷府上的封章!”
北离澈抿着薄唇,并未说话。
反倒是西陵笙开口吩咐道:“橘莘,将这些书信拿去给殿下瞧瞧,看看她身边这位霍姑娘是不是犯了大罪!”
橘莘应声做了。
一旁的霍霓裳转了转眼眸,大概也没想到西陵笙搜出了那些书信,还敢拿给北离澈看。她难道就不怕被北离澈废除太后之位吗?但霍霓裳旋即冷笑起来:“西陵笙,你莫不是要说,这些书信都是你从我的房中搜出来的吧?今日我一直在景阳宫,景阳宫的下人都可以证明你根本没有来,你若是想用这些书信污蔑我,即便你是太后,我
也不会任你处置,白白地遭受这莫名的冤屈!”
“哦?”西陵笙轻轻地笑起来,“但哀家好像记得你说是哀家的人将你抓来的,那哀家现在又没去景阳宫,哀家要如何抓你来?”
“我……我的意思是,你虽然没来,但是你派人来了,而你派的人也没有搜我的住处!现在殿下在此,自会明辨是非,你休想拿此事将我定罪!”
霍霓裳意识到说漏了嘴,口中慌忙地胡诌补救,还心虚地回头去看北离澈,见到北离澈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扫视着信时,心中的紧张又才消减了下去。即便是北离澈知道她污蔑了西陵笙,但北离澈以为她是白蓁,是绝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