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公被请到景阳宫在偏殿里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北离澈才又传唤了他。
吕家公久经朝野,昨夜又及时放走了北文睿,虽是一夜未眠,但已在心中盘算好计策来对付北离澈。
吕家公被人搀扶着上了殿,模样狼狈,不知情之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酷刑。
他颤颤巍巍地朝着北离澈施礼,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询问:“老臣年纪大了,还请殿下恕罪。但不知殿下连夜宣召,到底是为了何事?”
北离澈吩咐人给吕家公看了座,也不回答他。
吕家公见北离澈还算客气,猜想他应该还不知道北言欢中毒一事的真相,心中又轻松了几分。但紧接着北文睿也被宣召上殿时,吕家公顿时又大惊失色,但片刻又隐藏下去,心思飞快地转了起来。
北离澈这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家公与四哥好雅兴,昨夜洽谈可谈出了些什么?”
吕家公立即从椅子上滚下来,连忙说:“殿下恕罪啊!老臣是因为担忧王上龙体,才找了四王爷到府上一起商议解毒之法啊!”
“哦?那可有解决之法了?”
“这……”
吕家公一时答不出来,北离澈闲懒地瞧着他,料定他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北文睿暗沉了眸子,道:“七弟,即便你是摄政王,但若要扣押本王,也需要给本王一个理由才可!”
虽然吕家公说不出解决之法,但只要两人一口咬定的确如吕家公所说,北离澈也是无法已勾结之罪扣押两人的。
北离澈微微抬手,小七便会意地喊了一声:“带进来。”
紧接着刘氏被人带上殿,看见北文睿时明显轻颤了一下身子,然后低下头显然一副害怕的样子。
北文睿虽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北离澈问:“刘氏,你的女儿李晓枝何在?”
刘氏跪在地上,低着头抽泣道:“晓枝……晓枝已经去了!”
“为何会去?”“我也没想到……”刘氏抹着眼泪说,“先前府上来了位名叫吴胜的人,说是四王爷府中的人,随后父亲便出了门去。又过了几天后,父亲竟然要将晓枝带走,那吴胜还牵来一个小姑娘,说她从此便是我的女
儿!”
“父亲的命令我怎敢违抗啊?可我没想到!他们、他们竟能狠心地对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下手啊!”刘氏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哭得有些哑了。
北离澈淡淡地扫了一眼北文睿,问:“四哥作何解释?”
北文睿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淡定道:“七弟,那吴胜曾的确是我王府中人。但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因为犯了偷顺府中财物之罪而被罚了赶出了王府。”
一个月前恰巧是为北言欢选后的前几天。说着北文睿顿了顿,又嘲讽地看了一眼刘氏又才道:“而现在这刘氏所说,听起来倒像是在说,是本王连同李侍郎故意安排了一个假的李晓枝进宫,蓄意谋害了王上一样。这等大罪本王可绝不敢做,刘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