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陵笙心烦神乱,刚跟北温宁和好,却又被西陵月摆了一道,都怪她自己太轻敌!
这时,北离澈快步地走来,将一件外衣裹在她身上,低头看她时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西陵笙抬头,刚想说点什么,却又被那深沉黯黑的眸子将话堵了回去。
接着北离澈将她抱起,也不顾一众还跪着的臣子,跨步离去。
待两人消失在黑暗中,北言欢才松了一口气,回身朝一众臣子道:“众爱卿平身吧。”
***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言,一直到了客房中,西陵笙终于是忍不住地开了口:“北离澈,我好像把北温宁跟百里二傻子的事搞砸了……”
北离澈没有理会,将她放到榻上后,又出去吩咐了些什么,又才转身回到房中,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西陵笙接过那热茶放到一边,又抓住他的衣角阻止了他的脚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北离澈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西陵笙又讪讪地放开。
“进来。”
得了北离澈的允许,几个太监宫女提着热水端着熏香等物进来,忙忙碌碌地准备好洗澡水和衣服又退了出去。
西陵笙立马又抓上他的手臂,拧着眉道:“北离澈,你倒是理我一下呀!”
北离澈这才将视线落到她脸上,薄唇轻启:“脱掉。”
这家伙不会是想现在……
西陵笙抓着衣服领口,略有些生气地说:“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好吗?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说点什么吗!”
北离澈将唇抿成一条没有温度的线,西陵笙心知继续僵持的后果仍旧是一样的,不如在他生气之前自觉一些。于是她一边磨蹭地解着衣服带子一边鼓囊着嘴说:“这夏天到了,荷花开一开不也正常嘛,也不知道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还有那西陵月真是好生歹毒,看我跟北温宁关系好便来破坏我们的关系,啧啧啧
,即便是她破坏了,不过几日的哄好,这手段真是再幼稚不过了!”
北离澈见她半天也没解开带子,便伸手接替了她,指尖相碰,冰凉得舒适。
“你……”西陵笙任由他解着,呆滞在原地默了尾音。
北离澈熟练地挑开那些繁杂的系带,将她的外衣脱下,然后轻松地将她抱起,放入了澡桶之中。
西陵笙微微惊讶,指着他说:“我还以为你要……”
她以为他要做那羞耻之事,却不想只是让她沐浴更衣。
北离澈一手抓起她肩后铺散的头发,轻轻地在水中揉着,指骨划过光滑的背脊时,酥酥麻麻犹如电击。
“痒……”西陵笙轻吟一声,羞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
北离澈的手看起来虽是很漂亮,但贴上肌肤时又有茧疤的粗糙感,却也并没觉得扎人的疼。
就在西陵笙快要陷进这舒适之中时,感受到一只那冰凉的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玉颈,手中力道微微加重,她便一下子惊醒过来。北离澈那玉石击打的声音幽幽地游走在耳畔:“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