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凤辇停了下来,西陵笙随着猛烈的晃动,差点把头给磕了。她不高兴地将帘子掀开,刚要问罪,便见淮生便探出一个头来,笑得爽朗。
“太后娘娘,我家殿下让我来问您需要在此休息休息再吃些冰镇水果吗?”
西陵笙越过淮生的肩望去,只见北离澈高骑在黑马上,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气。
啊,凉快呀~
西陵笙心情好了几分:“我没事,还是早点去千佛寺吧!对了,你让你家殿下过来,就说我有话要跟他说。”
淮生应声去了,北离澈很快便骑着马过来。
西陵笙笑得一脸图谋不轨:“摄政王殿下,哀家一个人坐这么大的凤辇实在宽敞了些!你看外面这太阳这么晒,不如你进来与我一起坐?”
北离澈也未推脱,直接下马上车,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而果然北离澈落座到她身旁,西陵笙便觉着凉快了许多,乐呵呵地吩咐道:“行了,启程吧!”
随行的萍儿看见这一幕,立刻对马车内的西陵月道:“小姐,那小贱人又去勾引殿下了!”
西陵月顿时便急了:“难道她不知道离澈哥哥与本郡主有婚约吗?”
说着便要下车,却又被吕含烟一声拦了下来。
西陵月虽是心中有怨,但吕含烟让她沉住心气,她只好咬着牙将车帘狠狠地放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陵笙被北离澈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她抱着北离澈的腰,将头枕在他胸口,已经睡了一觉。
西陵笙伸了个懒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哈哈哈……已经到了吗?”
北离澈却一把搂住她的腰,凑近了些。
西陵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立马说:“别别别……车外那么多人呢……”
北离澈伸手抚上她的脸,西陵笙赶紧闭上了眼睛,等了好一会却只感受到指腹在嘴角边摩擦,于是又怯怯地睁开一只眼。
北离澈一边擦一边轻描淡写道:“口水。”
西陵笙反应过来,略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擦……”瞥到北离澈胸口时,那里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印记。
北离澈也不再说,而是挑开帘子下了车。
西陵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北离澈耍了,立马也跟着跳下了车,追着北离澈道:“喂,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北言欢恰巧从龙辇上下来,好奇地问:“母后,我怎么没看见七王叔笑呀?”
“小孩子别多问!喂,北离澈你说话呀!”
而他们身后,西陵月带着萍儿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
吕含烟从后面走上来,睨了她一眼,低声斥道:“月儿,还不快去准备!”
西陵月愤愤地握了拳:“等着瞧,西陵笙!离澈哥哥马上便是我的了!”
而北温宁下车的时候,恰巧看见百里溪叠站在车外,一见她便说:“长公主,头还疼吗?”
北温宁寻思起来,她何时头疼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远处的西陵笙,只见她正朝着自己比手势,便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她故意的安排。
于是北温宁抚上额头,缓缓地说:“本公主没事,百里大统领有心了。” 百里溪叠缓了口气:“那如此便好,一会我再让张太医到长公主的房中看看,属下还要去安排巡查,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