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府的花园里,吕含烟半倚在亭中的榻上,一炷香立于跟前,香烟袅袅之后是悠扬的琴声。
这时一个下人跑进亭子,伴随着弦断的语音,西陵月抑制不住兴奋地起身:“真是你亲眼所见?西陵笙那个小贱人跟百里溪叠抱在了一起?”
那下人点头,西陵月立刻冷笑:“西陵笙!这回让我抓到把柄了吧!萍儿,走,我们去告诉离澈哥哥!”
“慢着!”
吕含烟扬声打断了她的动作,慢慢地睁开眼睛道:“月儿,你去哪儿呀?”
“母亲,那小贱人如今身为太后还没有半分规矩,当众与臣子拉拉扯扯,这事我定是要告诉离澈哥哥!”
吕含烟瞧了一眼兴奋到失态的西陵月,嗤笑一声:“月儿,母亲教过你什么?”
西陵月一愣,整理了仪态道:“母亲让月儿遇事要沉着冷静……”
“知道就好!”吕含烟不慌不忙地说,“这事儿即便你不去说,摄政王殿下自是有别人告诉他。”
西陵月蹙眉:“可那福宁殿里的人会说出去吗……”
吕含烟投去一个眼神,西陵月立刻明白过来,欣喜道:“那女儿这便去安排。”
吕含烟又叫住她:“月儿,在去千佛寺祭天之前,你不许再去宫中。”
“为什么!”
西陵月惊忧,这样她不是见不到她的离澈哥哥了吗?
吕含烟斥住她:“看看,又沉不住气了?”
西陵月立马噤了声。
吕含烟像是回忆般,絮絮地说:“月儿你可知你父亲当年与那贱蹄子的关系?”
西陵月想了会问:“母亲说的可是那小贱人的生母?”
吕含烟轻蔑地一笑:“可不是?当年你父亲本是不愿娶我,即便是我身为吕家的大小姐,他也是不看我丝毫!”
“父亲竟然这般……”
吕含烟也不生气,反倒笑着说:“但你母亲我,现在还不是西陵府唯一的夫人?还不是这北国的护国夫人?”
西陵月似是明白了几许。
吕含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月儿,这天下男人都一样,只需要我们稍用些手段,想要抓住他们的心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男子都不喜欢太粘人的女子,像澈儿这般性子冷淡的男子更是如此。
这些话,昔日王后也对她说过,而她们一个是王后,一个是护国将军的夫人。
事实证明,她们说的话是对的。
可西陵月仍旧是蹙眉:“母亲,这些女儿都明白。只是那小贱人现在是太后,而我又把姨母……哎!宫中无人与我撑腰,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委屈!”
吕含烟冷笑:“这又有何难?即便是太后也逃不过一个王室宗法规矩!忍着的这几日,月儿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西陵月心知吕含烟有了主意,立马喜道:“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