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金陵宫里开始忙碌起先王的入葬与新王的登基。
之前的西陵笙本还在与淮生争执去不去福宁殿的问题,突然王上驾崩的消息传来,她便被带到延和殿里,缩在大哭的众人中间,懵神地听了一整晚的哭声。
随后新王登基仪式,西陵笙又被抬到福宁殿好生地梳洗了一番,然后继续陪着北言欢踏上了通往太和殿的红毯,两边百官朝拜,而她却是一路懵神。
这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当上太后了呢?
整整一天下来,西陵笙硬是没想明白这个理儿。
这感觉就像是,本来才是一年级的小弟,开学就要上二年级了,但校长却通知跳级到了六年级,一下子成为了整个学校的大哥!
这感觉……
简直不要太美滋滋啊!
终于,愣神一整天的西陵笙在福宁殿的床上辗转反侧了几百遍后,终是眉开眼笑起来。
从此,她便是这北国的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谁不爽就能把谁抓起来,看谁顺眼就能拐到宫里来。
而且整个国家的金银珠宝都是她儿子北言欢的,而她儿子的也就是她的。
她是太后,她便可以为所欲为!
***
而西陵月在听说西陵笙没有死,还坐上了太后的位子时,脚底一下子没站稳便失魂地跌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露出森明的骨节。
她怔怔地试探道:“你可打听清楚了?”
萍儿跪在脚边:“小姐,今日登基大典,文武百官都看见了,是西陵笙那贱人牵着小君王的手进入太和殿的!”
西陵月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十九种毒药啊!竟然都没能将她毒死?”
萍儿亦是不解,猜测到道:“会不会……她身上的那瓶子里装的,并不是毒药?”
西陵月一愣,突然震怒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我不信!那明明是毒药怎么可能会变成解药!”
也许是西陵笙演戏太真,以至于西陵月被骗得到现在还不相信。
这时吕含烟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和情绪失控的西陵月,立刻便皱起眉头。
“月儿,怎么又发这么大脾气!”
西陵月立刻将此事告诉了吕含烟:“就算她那颗是解药,但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一药解千毒的神药!我不相信!”
吕含烟听了也是微微一惊,但随之又镇静下来:“月儿,固然她那药能解千毒,也是你上了她的当才让她有机可活。”
西陵月又是一愣,的确也是如此。
吕含烟又道:“月儿我之前同你所说你自要记在心上,切不可让你的敌人钻了空子。”
西陵月点点头。
吕含烟神色缓和了些:“这些日你要常去宫中走动,这未来的摄政王妃从现在起就要学会常伴夫君左右。”西陵月面色一喜:“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