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想到在山洞里,凤倾瑶那完全信任的靠着他,把他当做最亲密的人,没有丝毫的避嫌。
凤凌薄唇紧抿。
那个时候,他是幸福的吧。
可是,他却不敢奢求。
就这样守着她,哪怕是一生一世的日日夜夜。
深夜,京都已经陷入深深地睡眠中,却有一道影子,从右相府的方向飞出来,直奔驿馆。
驿馆内的某个豪华的房间中,一杯热茶啪的一声被扫落在地。
绛红色锦服的男子愤怒的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踹到一边儿,然后怒道:“你看清楚了,那个人真的不是他?”
黑衣人被踹的明明疼的很,却还是咬着牙爬起来,继续跪着,磕头道:“是的,太子殿下,属下敢保证,现在的这个相爷绝对不是本人,真正的相爷,恐怕是已经……”
“废物!”哐当一声,屋内的桌子也被绛红色锦服的男子给掀倒。
“区区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枉本太子这么多年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头,大气也不敢喘。
半晌,才听到那位太子殿下开口。
“你回去,继续给我盯着,我倒要看看,那个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黑衣人目光闪了闪,犹豫了一下,开口,“殿下,属下还听说一件事……”
“说!”绛红色锦服男子显然是没什么耐性。
他没有想到,凤镇远竟然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给搞得失踪了,现如今,相府里那个竟然是假的。
凤倾瑶!
那个死丫头,果然不简单!
那个女人的女儿么……
他阴冷的眯了眯眼。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已经开口,“太子殿下,属下听说,凤相和凤倾瑶回来之后,管家便开始张罗着准备什么仪式,好像还禀告了凤家的长老,看那样子,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属下无能,未能打探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事。”
“仪式?”那人微微一顿,眉尾一吊,瞬间想到了什么。
隆重的仪式,莫非是……
家主之位的承袭。
他心头一颤,顿觉不妙。
“该死!”他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你听着,马上回去,给本殿下十二时辰片刻不离的盯着‘凤镇远’,一旦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比如写下什么文书之类,立刻来禀告本殿下,知道么?”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连忙颔首,“是,属下明白。”
说完,他便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见他朝着自己挥了挥手,连忙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凤倾瑶是在一片鸟语花香之中醒来的,她一醒来,就闻到了早饭的香味。
睁开眼侧身一看,便看见采月和凤凌正在外间儿的桌子旁边忙碌着。
她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结果一动,还是觉得两条臂膀像是灌了铅一样千斤重。
她无奈叹了口气,这回这伤可是够严重的,也不知道多久能好。
“采月!”她开口唤了一声,采月听到转身一看,见她醒了,连忙欢天喜地的跑过来。
“小姐,你醒了,饿不饿?采月给你端吃的来好不好?”
采月圆鼓鼓的脸颊带着婴儿肥,貌似是夙月楼里的伙食最近好了不少吧,不然她怎么觉得采月比上一次她在夙月楼里看她时要胖上一些呢?
不过见她这么开心,凤倾瑶也不好打击她,只是笑了笑,任由她扶着自己靠在软枕上。
“采月,你怎么这么开心呢,难不成早饭是你做的?”
采月一双黑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眨了眨,“嘻嘻,小姐猜的一点儿都没错,不过早饭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凌公子也做了呢。”
“哦?”凤倾瑶眸子一挑,倒是来了兴趣,她目光看向外间的凤凌,眨眨眼,“想不到小凌子竟然也下厨做饭了?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凤凌听到她着揶揄的话,脸上微微一红,连忙咳了咳,瞪了一眼采月,然后又目光温温的看向凤倾瑶,道:“凤主说笑了,我只是想要学一下,所以就叫采月教我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平生第一次下厨,下厨的过程中更是洋相百出,采月这个臭丫头,笑话了他一早晨。
见凤凌那副害羞的样子,凤倾瑶连忙招了招手,“没关系,没关系,来来,你拿过来,让我帮你鉴定一下。”
唔,凤凌做的早膳,大概是他人生头一回吧。
凤倾瑶摆明了兴致昂扬,凤凌心里却愈发的紧张。
虽然采月之前说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还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