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坐起来,抓抓头发,她不应该在野外的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目光往榻下一瞥,紫色的外袍,所以不是做梦。
长舒一口气,凤倾瑶穿衣下地,拿起那件衣服,刚拉开门,恰好采月端着洗漱盆过来喊她起床。
“呀,小姐,你起来了啊。”
凤倾瑶刚要踏出去的脚收回,随着采月进屋,采月一边拧湿帕子一边道:“小姐,秦公子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楼里有事。”
凤倾瑶应了一声,颇有些好奇的挑向她,“那你怎么不跟着去?”
采月小脸儿上露出不舍,“我舍不得小姐,就算要去,也要跟小姐道个别啊。”
凤倾瑶洗了脸,坐在梳妆镜前,用梳子一下一下梳头,采月正要接过梳子,忽然看见梳妆台上放了一件紫色的衣服,疑惑的拿起来,“小姐,我不记得你有件紫色的衣服啊,怪了,这哪里来的?”
凤倾瑶一把抢回来,“你不用管了,快帮我梳头,完事我要出去呢。”
采月讷讷点头,目光落在那件紫色的衣服上,好奇不已。
奇怪,小姐哪里来的那样一件衣服呢。
用过早饭后,凤倾瑶就让凤凌把采月送去夙月楼,自己则是打算去还衣服。
结果,她到神棍住的院子外面,准备敲门的时候,才发现,院门竟然上了锁。
难道他不在?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呢?”凤平一路小跑而来,见到她,连忙道:“邀月殿下来了,这会儿在前院,老爷让我喊你过去。”
除非特别时候的私下里,否则凤平一律充当自己管家的身份,以免落人把柄,这会儿,瞧见凤倾瑶手里的衣服,虽然好奇,却不能多问。
凤倾瑶听到楚邀月的名字,蹙了蹙眉,“我知道了,对了,圣先生去哪儿了?”
“一大早就离开了,只跟老爷道了别。”
“走了?”凤倾瑶有些失落的感觉,哎,搞不清楚那神棍什么意思额,看看手里的衣服,凤倾瑶无奈道:“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回到瑶居,将神棍的衣服收起来,凤倾瑶迅速去了前院儿。
一进门,就听到院儿里传来声音。
似乎是五夫人提起聘礼的事情,楚邀月的回答凤倾瑶没听清,提起裙角大步迈了进去。
凤镇远瞧见她,心底一沉,面上不动声色,“瑶儿,快来见过邀月殿下。”
凤倾瑶上前两步,扫了眼白衣妖男好看的脸,盈盈一拜,“见过邀月殿下!”
楚邀月淡笑,“瑶儿,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伸出白皙修长的一双手,楚邀月目光宠溺,对着她道:“瑶儿,过来!”
语气亲昵,像是他们交往已久,凤倾瑶有些不悦,可是当着凤家这些人的面儿,不好发作,抬脚走过去,一双柔胰被男人包裹在掌心里,他指尖冰凉,凉的令凤倾瑶一颤,下意识想起他的病来,微微蹙眉。
男人掌心握着她的手,看向凤家的几个,唇瓣微启,“瑶儿,方才,他们管我索要你的聘礼呢……”
目光落在五夫人赵玉兰的脸上,意味深长。
赵玉兰心头一惊,连忙陪笑,“瞧殿下这话说的,我只是担心瑶儿而已,虽说你们的婚事是皇上所指,但是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啊,我家妍儿被指给昭王,昭王马上就送来了聘礼,所以,我的意思是……”
“五姨娘的意思是,邀月殿下拿不出那么多聘礼么?”凤倾瑶讥诮的勾起唇角,“让五姨娘失望了,邀月殿下昨日便送来了聘礼,五箱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外加五百亩地契,比起昭王给五妹妹的,只多不少。”
“什么?”赵玉兰惊愕的瞪大眼睛,活生生像是吞了苍蝇似的,“五……五百亩?”五百亩是个什么概念,恐怕连昭王一下子都拿不出来这么多地,这个楚邀月,竟然……竟然!
赵玉兰气的想要晕过去,旁边的凤妍也是一脸震惊,震惊过后,却是突然硬生生的笑了。
“大姐姐该不会是在蒙我们吧,我们又没有见到,再说了,连昭王殿下都拿不出来那么多,邀月殿下怎么可能拿的出?”摆明了就是不相信。
凤倾瑶低头看了眼楚邀月,见那男人笑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唇瓣轻勾,从怀里抽出一沓纸,“你们看清楚了,这可是北燕的五百亩地契和商铺的房契,这么多财产,我犯得着骗你们?”不屑的冷哼一声,凤倾瑶将地契房契收起。
“老爷,按理来说,女儿出嫁,这聘礼是该归府里的,如今瑶儿却都带在身上,这……”赵玉兰贪婪的目光盯着那房地契约,目光落在凤倾瑶的脸上,心里已经展开了算计!
凤镇远皱皱眉头,也是讶异楚邀月竟然如此大手笔,不得不让他怀疑,尤其是那些产权还是北燕的,更是叫他心惊。
目光微沉,凤镇远第一次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这个男人。
他明明一副无害的样子,双腿残疾,恶疾缠身,就连御医都诊断他命不久矣,放在之前,他不会有丝毫怀疑,但是现在,却不能不叫他担心。
五箱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或许并不稀奇,但是北燕五百亩地契房产,便是他,也是动心的。
关键,这些东西,楚邀月是哪里得来的,而且仅仅是作为凤倾瑶的聘礼,那么,在楚邀月的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多?
凤镇远自然不是赵玉兰这种无见识的宅门妇人,他想的更加长远。
于是,扯掉赵玉兰的手,看着凤倾瑶和楚邀月道:“你五姨娘说的没错,那么多放在身上不安全,若是瑶儿信得过为父,为父可代为保管,等你出嫁时,为父会连带你的嫁妆一并送去邀月殿下的府邸。”
“老爷!”赵玉兰惊呼一声,弄不明白凤镇远的意思,“老爷,聘礼送来就是属于凤家的了,怎么还能作为陪嫁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