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岚目送拓跋流云远去，眼中精光一晃，便是迅速跟上。

……

“嗡……！”

凌九霄刚刚靠近无尽宝山，便是被一阵莫名的力量拉扯。

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一方巨山当中了。

和刚刚轻飘飘的感觉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是脚踏实地，站在地面。

一呼一吸，极为真实，像是真正的肉身驾临这里。

“无尽宝山……如果龙姬的说法为真，当它完整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本尊降临？”

凌九霄啧啧称奇个不停。

假如本尊驾临，这样就牛逼了。

或许真能如姬飞鱼说的一样，将整个无尽宝山掏空。

想着，凌九霄远眺前方。

无尽宝山……果真是无穷无尽！

一眼看去，你根本看不到尽头。

不是你太过渺小，而是宝山太大。

分明在下方看它，是只有寻常巨山这么大小。

但是真正踏入其中，一切又截然不同了。

“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么？”

凌九霄喃喃自语。

……

与凌九霄不同，姬飞鱼刚一登陆无尽宝山，立马就遇到一门宝术了。

在无尽宝山这里的宝术，乃是以符文的姿态出现。

一个符文只有巴掌大小，只是蕴含的变化万千。

虽然如此，里面的变化又是唯一。

这……便是宝术！

出自宝道，却又大不相同。

“我就不信吞不下这里的全部宝术！”

姬飞鱼大为不悦地说道：“这个小凌子，最近真是翅膀硬了……若不是我被反噬，实力不如从前，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番，让他记住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言罢，她抬手点入符文之中。

很快，如山如海的信息涌入姬飞鱼的脑海。

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如此！”

姬飞鱼豁然开朗的同时，这个符文发出一阵欢喜的鸣响，顺着她的指尖，融入她的体内。

“朝闻道夕死可矣。”

姬飞鱼道破参悟符文的关键。

这里的宝术曾经在某位宝师手中。

奈何宝师坐化，已经没了知音，自然而然地汇聚到了无尽宝山这里。

现在觅得姬飞鱼这一知音，一个懂它的宝师，便会随之离开。

……

凌九霄步行许久，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人都没有一个，好像天地之间，就是只有他和无尽宝山而已。

“要是只有我和无尽宝山还好，但是一门宝术都没有，难不成我的运气这么菜？”

凌九霄皱了皱眉，绝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差于一些鱼目混珠的路人甲乙丙丁。

“我应该感叹一句，好在前来这里的是神魂精魄么？”

凌九霄微微一笑，灵魂蓦然发光发亮。

当他整个人亮起的时候，感知随之暴涨。

这一瞬间，他看清楚了许多隐没在虚无里面的宝术符文。

它们宛如陷入沉睡。

一眼扫去，数量之多，就连星辰大海都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