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独孤刹回来了。

独孤刹像是锁定地点降落一般，嗖的一声便落在了墨风华身边，他眼睛里的赤红退却一点，恢复了眼珠本来的颜色。

他的头发有一点凌乱，身上的杀气即使是退散了一些，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他还是默默抓住墨风华的右手，立在她旁边不动如山。

墨风华隐藏面罩下的脸微微浮上了一点点笑意，她有种错觉，好像……养了一只大型的犬类，他对别人凶残无比，可在她面前却温顺乖巧。

墨风华问独孤刹：“可以走了吗？”

她当然不期待他会回答，从见他第一面到现在他不曾说过一句话。

墨风华猜测，可能是被囚禁的四百多年中，他从来没有跟说过话，所以，很可能已经忘记了，人类的语言。

她拉着他的手，试着往前走，可是这一次，独孤刹却还是没有动。

墨风华抬头看他，他的眼神有些朦胧迷离，在盯着远处的某一个地方。

墨风华看过去，那是一个在黑夜中若隐若现的宫殿。

她看一眼千叶斐然，他立刻低声道：“那是炎武国皇宫最高的宫殿是百官上早朝的地方……”

墨风华瞬间明白过来，几百年前在那里，独孤刹是百官之首，朝堂之上甚至对圣祖皇帝都不用行礼，那里曾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