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走走歇歇,足足有八个时辰。”
听闻,沐清臣不禁打量了怀中女子一眼,虽然不是很赞同她的胆大妄为,却也不禁佩服其的勇气和毅力。
萧重柔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儿,她捕捉到那一抹欣赏便绝不浪费,赶忙打蛇随棍上的说:“我很久没有一口气走这么多路了,腿也酸了,脚也疼了,沐清臣,你要不要背我呀。”
沐清臣摇了摇头,松开了他搂着她的手,负手前行。
萧重柔倒也没有生气,小步跟了上去。
却见沐清臣停了脚步,在一块大石前落座,她便赶紧巴了上去,自作主张地窝进他怀里。沐清臣没有如她的愿。反而与她拉开距离。
“沐清臣!”萧重柔鼓起脸颊抗议道。
“坐好。”沐清臣命令道。
“哼。”萧重柔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坐好。
沐清臣笑睨了她一眼,取下发髻上的簪子,拧开,里面赫然是一小捆银针。他脱下萧重柔的鞋袜,给她抹上药油,便专注地下针。下完针后又以内力驱动萧重柔经脉,让她觉得通体酣畅,还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帮她套上鞋袜,又取水净了手,他才挨着重柔坐定,也由着她钻入自己怀中:“洞中有些什么?”
“我没带火折子,看不清。”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靠这个。”萧重柔献宝似地摘下两个耳坠子,放到沐清臣手中。
沐清臣沉默未语。
“沐清臣,这就是水怀珠啊!”萧重柔以为沐清臣不识货,得意洋洋地补充道。
沐清臣依旧没说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水怀珠——这两颗珠子,其中一颗还是从他的手里转出去的。
沉默了一会儿,沐清臣淡淡问道:“哪来的?”
素来对他无话不讲的萧重柔忽然出现了一丝迟疑,她眼睛转了转,方避重就轻道:“一个旧友送的贺礼。”
沐清臣淡淡笑了笑,没有追问,可是,他又怎会不知!
陈庭月,康国第一公子。
那个人本该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