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臣喉结动了动,看着萧重柔似乎半丝都未消减的怒火,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如一个初被色老头买进府的小妾般柔顺地在缓坡上挪动了一下身子,露出了胯上胁下的窄腰。
萧重柔头也未抬,一字未言,蒙头继续苦“啃”。
又过了一阵子。
“翻过身去。”嫖客冷冷道。
沐清臣闪过了一丝尴尬,萧重柔脸上一戾,不再说话,动作粗鲁地将沐清臣翻转身。当看清沐清臣身上的粉红色坑坑洼洼时,萧重柔不禁一愣,满是戾气的神色浅浅柔软了一些。她将身子贴上沐清臣的背,双手撩开了贴服在他背上的柔顺发丝——有人说,人头发的刚柔与他的性子是一致的,此刻,这句话放在沐清臣身上倒也十分相衬。
纤手攀上沐清臣宽而偏瘦的肩膀,萧重柔收敛了方才的蛮劲,踮起脚尖将下巴贴在沐清臣颈窝上,粉颊静静贴着沐清臣的左颊。沐清臣沉默了一下,右手伸到自己的左肩处,轻轻握住萧重柔的左手,脸微微偏向左侧,与萧重柔的脸颊贴得更近一些,鼻息交汇,有淡淡的暖意缭绕。
萧重柔的手轻轻挣开沐清臣的手,微微抬起下巴轻咬沐清臣的耳垂,红唇顺着沐清臣优美的颈线缠绵而落,留下一朵朵红晕。住在萧重柔心里的那只小老虎似乎已经餍足,酒足饭饱后开始寻欢作乐,在比宣纸还洁白的画布上,落下一朵朵红梅,有时把握不好,下笔重了,便在画布上不合时宜地结了一颗青梅。不过,老虎毕竟是老虎,如果它出现在厉归真的画里,必然是一幅好画,可是,让老虎自己画画,肯定没有哪个夫子敢走上前告诉它作画是需要留白的,如此密密麻麻的梅花,虽然热闹,却实在不具备美感,而且,为什么,里面还藏了这么多的青梅,要知道,花梅、果梅非一家啊。
不过,萧重柔可没心思理会这个,她的小手忙碌的往下探索,往下……
“够了。”沐清臣叹息一声,扣住了企图染指他裤头的小手,回转身子,不甚自然道,“他没碰那里。”
萧重柔执起扣着她手掌的手,送至自己唇边,狠狠咬着他的无名指,在无名指末端留下一圈齿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霸道:“沐清臣,你最好忘记今天,如果忘不了,你也只能记得今天我是怎样咬你亲你的,不准想其他的。”说到这里,她又踮起脚尖,伸手搂住沐清臣的脖子,语气恢复了原先的撒娇调子,一遍遍重复着,“你只能记得我,只能记得我,只能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