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湘月依旧不依不扰,委屈的落下泪来,“王说过不会让妾身再受伤害的,妾身现在这么难受王都不管,妾身好难过。”
“那要怎样爱姬才会好受些呢?”
水湘月见时机成熟,借机道:“圣灵石的灵力或许能帮到妾身,王将圣灵石还给妾身罢。”
原来目的在此。祁冥夜心疼的揽过她,“本王方才沐浴落在寝宫了,不曾带在身上。爱姬稍等,本王就这去取,今夜就在春华殿过夜了。”
她病成这样东昭王应该不会纵欲才是,水湘月狠了狠心含羞应下了。
祁冥夜一离开,倒叫朱砂纳闷了。从前若是十一姑娘有何闪失,她可是头一个遭龙颜圣怒的,今儿怎么话都懒得和她说?
御医的药很快就端来了,水湘月忍着苦涩吞下去大口。
随后便因疲乏得很,在祁冥夜赶来之前就睡下了。
翌日朱砂告诉她,王过来见姑娘睡得很实,不忍打扰便又回自己的寝宫了。
水湘月本就惨白的脸气得更加苍白,不能发泄的抑闷窝在胸口,激得她浑身颤粟。
……
今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在积雪上闪闪发亮。
闵氏又在敞青阁的院子里修剪花草,有几株盆栽已开了冬日里的花。
水亦春送来的那盆冬茶,花苞已裹了许久,就是不见绽放。
微儿听到母亲一声叹息,站到她身旁,目光略带疑惑。
闵氏遗憾的说:“这株冬茶是茶花里的雪仙子,亦春送来时就一直紧着花苞,我侍候了那么久,也没能感动到它开花。”
“母亲想看冬茶开花?”
“我想让你看看。”闵氏拉着女儿的手说,“你爹也很喜欢冬茶。”
微儿淡然勾唇,徒然将手伸到冬茶上方,只见她一个深呼吸,力量全由掌中散发。催生的灵力沐浴到花枝上,很快还是花苞的茶花绽开了层层花衣,怒放此时。
收回手,看着母亲,“果真是雪仙子,很美。”
闵氏却道:“微儿,你的灵力是属于三朝巫师的,除非自身受到威胁,否则切不可随意动用。”
微儿颌首,又见严母渐渐笑开,“太好了,花开了。”伸手摘下一茶并入微儿发间,温和的言道:“微儿心慈人善,将来必有福报。”
微微浅浅的笑了笑,不置言语。
闵氏又拉着她进了屋,从一书架上取出一本曲谱,“你爹对你愧疚,常说亏欠你。我们没什么东西留给你,只有这本曲谱是你爹毕生的心血,我今日将它给你,希望你好好留着。”
“如此珍贵,微儿不能要。”微儿推了回去,毕生心血,她承受不起。
闵氏复又放到微儿手中,“这是我和你爹两人决定的,你必须收下。”
微儿推不掉,只好拿在手里,又听到母亲说:“这里面的曲子有当初你爹与我相遇后长久不见的相思意,也有再见分开的离别情,曲调悠远,动人心弦。若你以后有心上人而不得见时,可奏此曲以疏己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