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不是普通女子,父母未曾教授你食不言寝不语么?”
她从小就离开父母跟着爷爷长大,从未见过父母,只知道他们还活着。“那哪儿有做贼得如此嚣张敢与主家同桌食物的。”
“因为我有人质。”
无可厚非,那人质便是十一自己了。吃了口粥,十一垂眼问,“你说楚都会和赫连联手对付东昭是真的么?”
她低着眼眉,看不清她眼中之色,刺客道:“告诉你也无妨,就算报答你收留之恩。你久居深宫有所不知,赫连与东昭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波涛汹涌。就拿东昭王来说吧,他权势擎天,天下无人敢惹。便就是这份嚣张招人恨怨,前年赫连王最宠爱的公主前来东昭和亲,还没到东昭境内就被人杀了。都知道东昭王一开始拒绝这门亲事,可赫连公主对东昭王却是一见倾心,发誓非嫁他不可。赫连王明知是东昭王下的毒手,却碍于灵境契约不敢为公主报仇。”
“既是赫连自己的事,怎么又会扯上楚都?”
“那公主的母亲原是楚都元王的妹妹,因着占亲带故的关系,楚都又岂能袖手旁观?何况东昭王向来看不起楚都,他自觉东昭西河的水是施舍给楚都人享用的。去年楚都和赫连的河道修成,再不必仰仗东昭鼻息,脊背自是硬朗起来。”
“既是如此,楚都怎么还送上思兰郡主前来和亲?”十一语声刚落,就见刺客面色凝沉,一对眼珠迸发急躁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