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夜离开时不忘将铁链重新锁住十一。
十一躺在榻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帐顶,雪白纱帐如雪似霜,好冷啊,直渗人心房。
朱砂含泪帮着十一沐浴换衣,躺回方才疯狂的榻上,十一悠悠的问朱砂更似问自己,“我真的逃不掉了么?我真的会被他关在这冷情的王宫里一辈子么?”
朱砂抹了腮边泪,“姑娘,其实王对您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看你是不是?只要姑娘像从前一样讨得王的欢心,姑娘一定能再复盛宠。”
那是朱砂没见到方才宴会上的那一幕,如果见到,再不会说出这种带有希望的话。“怎么会是讨他欢心呢?我倾心付出的感情,在别人眼中真是献媚求宠么?”
没想到主子会如此问她,朱砂哑言。
十一的心好疼,似有小刀在细切,“王是个混帐,他根本没有心。”
“姑娘。”朱砂小心谨慎提醒,“姑娘慎言,这话若是被王知道,姑娘又逃不过一通责罚,看在您新伤旧患正待康复之下,奴婢求求您,别再惹王不高兴了。”
十一合眼不说话了,朱砂又站了会才熄灯离去。
头夜被祁冥夜折腾得好累,翌日晌午十一才醒。简单的梳洗,瞧着菱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十一不敢相认。昨夜在宴会上的头饰卸下,只系了一条素色的缎带大发间。耳孔被柳玫的侍婢粗鲁穿戴,现在还有些红肿。
“外面怎么这么吵?”听着殿外的说话声,十一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