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还没娶亲呢!”
李文昊连忙说道:“不算欺君,不算欺君!”
曾瑜韫瞪眼嚷道:“你说不算就不算呢?”
李文昊忙说道:“小弟离京时候,圣上下过旨意,准许小弟便宜行事,只需事后上奏圣
上,细说分明便可!”
郑钧这才转过脸来,朝着京城方向,抱拳躬身恭敬道:“圣上英明,我边城将士有救了!”
李文昊照样施为后说道:“既如此,小弟这便去调度银钱,剩下的事项就仰赖两位兄长
了!”
曾瑜韫忙阻止说道:“妹夫且慢!还是不妥!”
郑钧皱眉不悦道:“你又有甚说的?反反复复,拖拖拉拉,儿戏一般,令人生厌!”说着
甩袖便走。
李文昊连忙拦住,“姐夫且慢,姐夫且慢,万事看在小弟的脸面上,且听听表兄之
言。”说着忙递眼色给曾瑜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这么不干脆,拖拖拉拉,老子也走
了,看你怎么办!
曾瑜韫不在意道:“欺君之罪,谁敢儿戏!”
郑钧不悦道:“表妹夫不是请了圣旨么?”
曾瑜韫道:“你见了?”万一假传圣旨怎么办?
李文昊暗骂一声奸诈,说道:“小弟得的是圣上口谕,却是没有圣旨,不过,小弟拿项上
人头担保,定然无事,两位兄长只管放心!”
曾瑜韫恼道:“你的项上人头如何能担保的了我的脑袋?”
郑钧说道:“你待如何?真要等到将士们尽皆冻死不曾?不行,便请来两位钦差大人做个
见证,等两位大人回京,也能代我等上奏圣上,漫不说李大人带着圣上口谕,便是有罪,为了
万数将士的性命,为了我阳城,为了我大周,你我身边关为将也该担了才是!”说着便传令亲
兵,即刻去请二位钦差议事。
曾瑜韫红了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李文昊不依道:“李大人,好妹夫哎!为兄可是
被你害惨了,好好的,还未娶亲呢,就要担个欺君之罪,那是杀头的大罪啊……你是有后了,
为兄坟头上连个祭祀烧纸的都没有……”
直说的李文昊头都晕了。
一时两位钦差大人进了大帐,分主客就了座,曾瑜韫抹了鼻涕眼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
了清楚:“两位大人想必知道,咱们阳城的天气,那西北风刮起来,没个停的时候,就咱那芦
花袄子,那是要人命呢……庄王爷的碳矿又离得远,山路难行,实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
去城外碰碰运气,怎么也不能亡了将士性命,失了城池不是?万一能找到碳矿,也可解了这危
局,李大人来时得了圣上口谕,可以便宜行事,倒也算不得欺君罔上,只求两位大人做个见
证,明春回京,将我等的请罪折子转呈云云。”
曾瑜韫虽在礼部,不谙经营之道,却深知一座碳矿的价值,便说是价值千金也不算虚夸,
况且,这开矿权一旦在圣上面前过了明路,那开一座和开两座又有什么差别呢?看这二人行
事,怕是已经找到了石碳矿,只等着要过明路呢,也罢,别的兴许帮不上,这事却可周旋一
二。
想罢便问道:“吕大人,怎么看?”
吕颂也收到了芦花棉袄,这种不担责任,却可卖好的事情,便是再耿直也不会推脱了去,
自然应允。
说话间,郑钧已将一挥而就的文书呈给曾培严,曾培严看毕点头赞许,递给吕颂,自然无
异议,两位大人都在后面缀了名,最后落在李文昊手里。
李文昊却是不好了,看着那满纸的铁笔银钩,只觉满嘴的苦涩,郑钧的文书没有任何的修
饰,只简单明了的写明了,军需之棉衣内絮芦花,难挡严寒,无奈之下,城守李大人奉旨便宜
行事,准许阳城守军城外寻找碳矿,用以过冬之用。
这文书一签,必然得罪皇后娘娘的娘舅许大人,可若是不签,今日怕是不能善了,这该如
何是好?
郑钧不悦问道:“哪里写的不对么?”
纵使不对这不能说啊,李文昊苦哈哈的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兄长的字铁骨铮铮,令人
心生向往不觉看得迷了,勿怪勿怪。”说着抬起重逾千斤的手腕签了自己的名讳。
曾培严闻言点头,赞许之意溢于言表,吕颂也说道:“却是,将军书法自有一股杀伐罡
气,非我等可比……”
郑钧谦逊推辞。
曾瑜韫忙把郑钧写就的另外两份文书一并让几位大人签了,一式三份,一方一份,“做不
得数,求个心安罢了!”曾瑜韫打着哈哈,将签好的文书各自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