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张纳妾文书,李根生站起身,一把抱过小白氏,往炕上走去。
小白氏紧张地伏在表哥怀里,脸上的笑容却止也止不住了。
任由表哥粗鲁地扯掉她棉袄,裤子,鸳鸯戏水的肚兜,里裤,炙热的身子沉沉地压过来,小白氏心里乐开了花,白嫩的手臂悄悄地攀上他的脖颈。
灯灭了,人却未睡。
另一边,郭氏缝完最后一针,咬断线头,细细查看刚完工的鞋子,刚成亲那会,李根生还是个小兵,一个月的饷银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用的,她就在家做了这样的鞋子,去街上摆了小摊去卖,直卖了两年多,熬到李根生一次打仗偶然弄回来的两个五两的银锭子,家里才略宽裕了些。
后来,又接了军营里的活计,不必酷暑寒冬的在街上摆摊了,再后来,日子一天天的过了起来,家里买了宅子,她生了闺女,李根生升了职。
虽然这一路上,她和李根生走的辛苦,可她从未后悔过,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苦一些,又何妨,她有一双手,饿不着,比起那些三餐不继的,已经好过了许多。
若是公公能做起主来,回去又有何妨,只要婆婆不做耗,她也不是那等忤逆不孝的,好好过日子,过继二弟的儿子,她也好好教养,将来发嫁女儿,给嗣子娶一房媳妇,李根生再退下来,老两口带带孩子,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郭氏给她掖了掖被子,回家也好,回去了,女儿就是正七品武官的女儿,正经的官家小姐,将来长大了,好好的给她挑门亲事,像郑夫人一般,两人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她也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