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楚征打马前行穿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来到一片开阔地上,驻马远眺,锐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光芒。
“想查什么只管让他去查!”那位还是不死心,便是一丝的传闻风声都要明里暗地的派遣心腹下来。
近十年以来,一直都有一个传闻,传说吐蕃国内有一处山谷,谷内有一医仙善做药人,药人者,秘药精心炼制而成,力大如牛,除了关节,全身硬如铁石,几近刀枪不入,智力退化而类犬,经过驯化,若杀人机器一般能以一当百。
吐蕃人强悍向来勇武善战,近几十年来,与我大周打打停停,各有胜负,却从未见过如传闻一般的药人,久而久之,也就只当个传闻听听便罢了。
只是当今圣上不知为何却当了真,多种手段派了心腹下来查察,楚征本不在意,无稽之事,只要不影响军务,无非是多花些银子而已,皇帝的银子爱花哪花哪,不归他管。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无稽传闻却给差点重创了楚征大军,如传闻中一般,拓跋宏光手下竟然真的有这样一队药人,药人长相与常人一般无异,战场上隐于普通士兵之间,穿梭自如,以一当百,入我军阵如入无人之地。
幸亏,药人有克星,我军中药人唯一的克星便是郑钧的铁枪。
郑钧出身猎户,自幼习武,箭法了得,在军中十年,学百家之长,专爱长枪,一手自创的长枪二十七式,不花哨,招式简单,却招招制敌,攻守一体,战场之上罕有敌手,因缘巧合之下,又得了一杆罕见的丈二铁枪,腕口粗细,刀刃锐长,削铁如泥。
即便如此,郑钧对上药人仍旧吃力许多,也幸亏细作来报,拓跋宏光手下药人只有区区数十人,不知为何竟然细水长流一般每次上阵只派三五个,如此这般郑钧才能杀敌保永丹全身而退,也是这个原因,历城之战出城迎敌之首将只能是郑钧,楚瑜从旁防护。
楚征不惜扛着扶持亲信,强占功劳的名声,独断专行的独使郑钧,楚瑜出战迎敌,便是随行小将也只用心腹之人,才将将把战场上出现的药人掩盖了去。
郑钧打马跟上:“在城里倒是不怕他查,量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只是历城能有一个铁易,便能有两个三个,拓跋宏光手里还有三个药人未除,终是大患。”
一旦圣上知悉药人的真正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永丹已除,到明年五月之前,吐蕃国内再无人知晓药人谷的所在,至于拓跋宏光手里那三个,”楚征轻笑道:“那是永丹交给他的宝贝,经此一役,必定珍之重之,不会被人轻易得了去的。”
便是得了那三个药人也无济于事,时机成熟,毁了药人谷,也就是了。
郑钧闻言亦笑了,永丹虽智勇双全,用兵如神,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多疑。
同样多智谋的据亚泽不得重用,拓跋宏光之才做个一县之长倒还勉强堪用,统帅十万大
军,营救身陷敌营的主帅,于他而言,太过为难。
“为今之计,我等只按兵不动,且看吐蕃国内态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