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略想了想笑道:“我不懂行军打仗之事,总是觉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件不错的事,嗯,呵呵,不妨设法用粮草不足之事,引得他们两方内斗消耗一下他们的兵力,呵呵,待合适的时候,再放回二王子,让他和大王子争王位去,嘿嘿,具体怎么做,我不晓得,只觉得这样蛮好,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自己斗去,等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收个尾便好,嘿嘿、”瑶光越说越见郑钧脸上的笑容越大,声音却越来越笑,到了最后几乎不好意思说下去,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纸上谈兵,太过理想。
反倒是郑钧闻言狠狠的亲了瑶光一口,笑着快步出门去了,这一去就是十来天不见回来。
城外常有隐隐的厮杀之声传来,辨不清是真的两国交兵还是只是自己害怕之下的幻觉。
瑶光这几日总有些忧心忡忡,莫名的心惊肉跳,夜里总是梦见郑钧满身是血仍旧奋勇杀敌,每每惊醒,闹得两个小儿也睡得不太安稳了。
又过了两日,瑶光总算能强自镇定的缝两针衣裳了,这天一大早,她突然福至心灵的穿了以前在新安村时侍弄菜地的衣裳,两个小儿也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早饭后不过一刻,突然有先时随着嫁妆而来的六七个护院未经禀报就闯进了院子,不及细说,就带着她和两个孩子从小门进了下人房里,临走前,瑶光抱着孩子匆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王婆子的儿媳妇正穿着她的一件夏裳,匆匆的往头上插钗,她的身边跟着的一个是她六岁的小女儿,一个是灶上婆子方才一岁零两个月刚刚学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小孙子,她还记得,小家伙身上穿着的正是她赏下来的一块细葛布做的小袍子,小玮也有一件一样的……
瑶光从来不知道楚瑜买的这个小院子的厨房里竟然还有一个地窖,地窖里干粮,清水,被褥皆有,还有一盏弱弱的油灯,瑶光带着孩子在地窖里整整呆了五天。
小玮尚小,只觉娘亲哥哥都在,除了有些闷之外,偶尔哭闹,哄哄便好,小瑞却小大人一般,紧紧守在娘亲身边,寸步不离,微弱的灯光里,小小人儿小小的眼睛里闪着坚毅的眸光。
整整五天,瑶光抱着孩子出了地窖的时候,几乎不能适应外头不甚强烈的阳光,她自己闭着眼睛,也让小瑞无论如何不能能挣眼,一只紧紧的捂着小玮的眼睛,直到在屋子里呆了打半个时辰,才慢慢的挣开眼睛,同时也慢慢放开两个小儿的眼睛,回了院子,却见原本整齐整洁的院子此时如同遭了狂风暴雨一般,颇有几处断壁,下人们也多有受伤,六七个护卫人人挂彩,瑶光心里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晃过心头,不由得颤声问道:“三丫儿和虎子呢?”问话的同时,她几乎觉得自己脖颈关节都僵了,那个念头她不敢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下人们的孩子的命换自家孩子的命,可,五天前那一刻,她却自私的抱着孩子躲了起来……
“太太放心,两个孩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无碍性命!”一个护卫答道。
瑶光提的高高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终于没有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及别人的孩子的性命,幸好!幸好!
“伤亡多少?”
“只有受伤的,大家都活着!”王妈回完话舒心的笑了,带着她额头上的伤口抽痛不已,痛的畅快淋漓。
下人们也跟着笑了,他们终于活下来了,瑶光也笑了,抱着她的两个小儿一起笑了,她终于没有让自己和孩子成为肘制三郎的人质,她的下人们终于没有一个遭遇不幸,这便是万幸了吧。
“每人裳三个月的月前,今儿咱们杀一头猪,好好的庆祝庆祝。”
“好哎!”众人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