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欢呲笑,明知单挑打不过你还要去打,傻呀?
严咄罗忝二人冲回本阵,早已是汗透征袍。
那贼将战马盘旋不前,却也并不退去,只是在一箭地外喝骂不已。
罗忝喘匀了气,冲着罗欢道:“子乐,这贼将明知无法迫近也不退去,恐怕他是在等援兵,我们若退他必追杀,如若不退恐怕不久那贼将援兵就要到了。”
罗欢知道罗忝说的在理,看那贼将契而不舍的样子明显就是在等待援兵,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冲着严咄低语一番,严咄连声称妙急忙带着几个人奔走布置去了。
那贼将溃逃的贼兵又聚拢了回来,还有七八人之多,在贼将的带领下又冲杀了上来,不过被罗欢等人据着马车布成的阵势给射了回去,反而又折损了三四个贼兵,将那贼将气得哇哇怪叫,跳下战马,举枪劈碎一辆侧翻的马车,单手将那车板举在了身前,大吼一声:“孩儿们随我杀上去,生擒了这帮肥羊点了天灯。”
罗欢看那贼将单手举着车板又冲上来,心中暗惊,那车板可是实木打造,少了说也有二三百斤的分量,竟然被那贼将单手举在身前,这货这是有多大的力气?
箭雨射在车板上咄咄有声,不大的功夫那车板已经变得如同刺猬一般,却丝毫伤不到躲在车板后的贼兵,贼兵的喊杀声已经愈加兴奋。
“撤”,罗欢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此时就算严咄还没设置好陷阱也顾不得了。
正在这时,贼将来路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不下数十骑之多。
贼兵们欢呼起来:“三当家的,援兵来了,这回这帮肥羊跑不掉啦。”
罗欢心中暗暗叫苦,急忙带领家将们飞身跃上战马:“撤,快撤。”
一阵人喊马嘶,罗欢他们二十多个人竟然被那贼将带领着几个贼兵追在身后亡命而逃,实在是落魄之极。
那贼将丢弃手中早已插满箭矢的门板,飞身跃上战马紧追而至,到得马车布成的阵势前,手中银枪探出挑在车辕之上,双膀一较力嘿的一声爆吼,竟然将那重达千斤的马车挑翻了过来,马车上装载的几个麻包箱笼散落在地,粮食器皿洒落一地,那箱笼摔在岩石上四分五裂,一阵金属的撞击声,竟然装的是满满的一箱笼五铢钱,此时洒的山路上到处都是。
贼兵们欢呼声乍起,他们接到收山贼寇来报说有十余辆马车通过,车载沉重,想来应该是油水丰厚,却没想到竟然有马车上装了钱币,这可比抢些粮食杂物要实惠多了。
看到贼兵们纷纷跳下马去抢那些五铢钱,贼将大怒:“没出息的东西,先把肥羊擒了,这些货物撒在这里还有人来抢不成?”
贼兵一听也有道理,向来都是他们打劫别人,如今这些钱物已经算是他们的东西了,难道还怕别人打劫不成?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罗欢和他的家将们已经逃出去了数十丈远近,而贼将身后的援兵也已经转过山坳显露了出来。
现在距离出山还有十几里的路程,那贼将倒是不怕走脱了罗欢等人,且回头向来路望去,见山坳中飞驰而来二十余匹战马,均都是齐刷刷一色的白马,马上乘员也都是统一的银盔银甲雪白披风,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这些人绝不是山贼,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