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罗忝已经迎上了追来的贼寇,罗欢哪敢迟疑,急忙催促大队疾行,如今唯有尽快脱离这帮贼寇的地盘才算安全,否则在这山里恐怕贼寇是越聚越多,任这帮贼寇人多势众,也不敢杀到一马平川的巴西郡去。
原本以为罗忝可以阻挡住那帮贼寇一时半刻,可是没想到一盏热茶的功夫,罗忝伏在马背上落荒而来,追随他而去的十名家将也只剩下了三个。
罗欢大惊失色,还没开口询问,那罗忝已经大声呼喝起来:“子乐快走,贼人凶猛,我不敌他。”
终于抓住了机会,严咄一拍胯下马,拖起手中的青铜朔杀了回去:“你等速走,我来战他。”
罗欢唯恐严咄也非来将之敌,急忙下令弃车,将大车卸去马匹横档在山路之上,扶着罗堇等人骑上驽马,分出二十家将护送,自领二十家将就在马车之后弯弓搭箭,山路狭窄,有马车挡路弓弩射之,想来应该可以阻住贼兵。
那严咄与罗忝二马交错擦肩而过,嘴角一抹嘲笑:“罗兄弟,看哥哥是如何斩那贼子的。”
说话之间,那十几名贼兵已经追到了近前,严咄单马横朔拦在路中,大喝一声:“贼将通名,爷爷朔下不斩无名之鬼。”
迎面冲来那名贼首小将白面无须,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光景,见到严咄拦路,只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滚”
严咄大怒,手中青铜朔裹着风声向白面贼首面门劈去:“小贼找死。”
那贼首更不答话,手中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枪扑楞一抖对着青铜朔挑去。
严咄心中大喜,这贼子好不知死,竟然敢用长枪来挑自己的青铜朔,要知道自己这支青铜朔可是通体青铜打制,重三十八斤,堪称重兵刃,如今又是借着马势自上而下劈下,少说也要有五六百斤的力道,用枪来挑岂不是找死……
严咄的念头还没转完,只觉得手腕上一股巨力传来,手中青铜朔不受控制的向上弹起,而这时,耳中方才听闻到两人兵刃交击的呛啷声响。
“好大的力气。”严咄心中一惊,却见那少年贼首战马不停,手中长枪抖了一个枪花就势向他哽嗓咽喉刺来。
严咄大惊失色,朔已失力,根本来不急回朔格挡,情急之下,严咄向后仰去,‘当’的一声响,头上的头盔已经被枪挑飞出去,额头也是留下一道血痕。
二马错镫,严咄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来将这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直起身来时正好冲入贼将身后贼兵之中,面对贼兵横七竖八砍来的刀枪,严咄凶性大发,掌中青铜朔抡圆了向贼兵砸去,根本就不理会即将加身的那些兵刃,这一来反倒解去了兵刃加身之危,噗噗声响中,两名贼兵被他砸得脑浆迸裂跌落马下。
“找死。”那贼将见折损了手下,回马向严咄杀来。
严咄惊魂出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贼将的敌手,哪里敢战,只管跟这些贼兵搅在一起,令那贼将冲杀过来有所顾忌。
“我来助你。”罗忝见状,挺马回枪也杀了回来。
罗欢喊不住二人,跺了一下脚,喝令手下严阵以待,依着马车构筑的临时工事,以弓箭阻敌方为上策,就算不能杀了那贼将,也必定令其不敢迫前,可惜这俩货现在跟贼兵搅在一起,虽然贼兵已经在箭矢射程之内,可是自己也不敢贸然下令发箭。
“都给我闪开。”那贼将被阻发狠,一枪将一名贼兵拍到一旁,挺枪向严咄刺去。
严咄手中朔正被一名贼兵格挡在一旁,眼见贼将银枪刺来,惊呼一声:“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