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凉凉的,她固执的瞪着眼睛,不让视线模糊。
身后静悄悄的死寂,她没有回头,好半响才听到云止沙哑颤抖的声音,“……对不起。木木,你是芙蕖家的木木,天下之大,却有着太多的命定,现在的你只能在这里。”
她抱紧自己,茫然的抬眼,“只能在这里……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你会让我走吗?”
“木木……”云止抱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温润的声音透着痛楚,“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即使抛弃一切,我也会带你走。”
“不再是芙蕖木木,与盛陵无关,让我只做单纯的东方木木,也可以吗?”
“好,只是东方木木,也可以。”
她抬眼看他,阳光下那张温润清冷的面孔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双黑眸彷佛包含了这世上所有的温柔,而她是他眼底唯一的景象。
“别哭……”他轻叹一声,那声音让她莫名的安心,却又泛起酸楚。
“谢谢你,云止。”她抱紧他,抹掉脸上的泪。
云止的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片清冷,深邃的黑眸无喜无悲,满满的覆着万古寒冰般的寂寥。
*
回凤王府的路上,一贯热闹的街道上却人烟罕至,到处都是凤王府的精兵在盘查。偶尔有一两个行走的百姓,看到这个情势也都识相的缩了回去。
云止温润的唇角泛起一个冷笑,呵,才多久而已,大哥就着急了?
看到云府的马车,一大队的侍卫围了过来,领头的人竟然是凤王的随侍剑者司言,“三少?”
司言本就不拘言笑的脸上此刻更是一片肃杀,主子从听到王妃不在府内之后就疯了一般,这段时间的冷战让他的暴躁直接爆发,府内的精兵侍卫全被派出来找人。他更是从一大早就开始到现在,只差没将整个帝都翻过来。这时见到云止和木木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偏偏面对这两人还发作不得,只能压抑着满腔怒气,一字一顿的咬牙挤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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