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莹别过头,气鼓鼓道:“刚刚都偷吻过了好不~”说着试图从叶少锋的怀里出来,这样暖昧的举动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两人都是刚刚从泳池里爬上来的身上都滴着水珠子,滑腻的怎么能够起得来。她越是挣扎,叶少锋就越将她的水蛇腰扣得紧,而且还那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别动,再动,我可就吻你了哦!”
莫婉莹真的就不再动了,某人唇角抽了抽,看来这家伙真的是没什么脑子,这么好哄骗?!
莫婉莹扭过头看着泳池里的水,垂敛着睫毛在想这人是想要女人想疯了么?不是那么那么的看不上她的么?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了?难不成觉得她一无所有无依无靠的好欺负了还是想要她做个情人什么的?不对,情人一般都找年轻小姑娘的吗?可是,她都三十多了好吧!太老了,不适合做情人……
“滴滴哒哒~”莫婉莹的电话在手包里响了,打断了她的歪歪,在某人的腿上做了鲤鱼打挺的动作,“我,接电话~”
叶少锋在她的小蛮腰上捏了捏,将她拖起扶着她的腰等她站直了,温润的声线带着某种隐忍的压抑,“接吧!”
莫婉莹坐到休闲桌子边的休闲凳子上,只是那么瞥了眼电话屏幕便知道是陈思杰打来的,她的电话平时除了客户就领导找她安排事情,几乎是没几个熟人打得,刚刚就有预知是陈思杰的电话了。
莫婉莹摁了接听键,“杰~”声音柔柔的,唇角、眉眼都带着笑意,看的某人由垂涎三尺到满脸黑线。她好歹和他也在一个屋檐下过了个把月的日子了,每次看他都不正眼看他更别说如此柔美的笑了,叶少锋的拳紧了紧,起身倏地跳进了泳池里溅起了一股浪花。
陈思杰刚刚回到江城一是对路况不熟悉,二是开得车子是御马给配的公干车子,各种不熟悉,所以就没追上叶少锋的车子,直到他将车子开到莫婉莹的小区门口,可是不知道她具体哪栋、哪层,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了就被御马的主管叫回去谈事情,这不才从御马大楼里出来推脱了公司的晚餐就给她打电话想着一起吃饭的。
听完陈思杰的话,莫婉莹浅笑兮兮,道:“啊?这样啊!杰,不好意思,那个,我现在外面了,估计回来很晚了,不然,改天吧?”
陈思杰终于忍不住了问道:“露瑟,那个男人是谁?”
莫婉莹撇了眼泳池里的男人,晚霞混合着灯光,身材无比的好,难怪那么有市场,发现某人回头看自己,莫婉莹收回目光微微蹙眉,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是前夫?是吗?那种的算是前夫吗?捏了捏鼻子,“算是,前夫吧!”
陈思杰明显的被她的话给雷到了,“什么?什么叫做算是前夫……?”陈思杰表示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
莫婉莹微微垂了下眼帘,说:“杰,对不起,就是和我之前领过证、然后又换过证的那个,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了。”
她的经历多少跟陈思杰提起过,但都是泛泛而过,她曾经那些年懒得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体力的消耗,所以就跟陈思杰简单说了下自己离过婚、蹲过大牢、父母双亡,无家可归就是这么给他说的。
陈思杰的耐心很好,“好,就算是这样,难道你要跟他重归于好?就他那种人渣也配?你现在在哪儿报个地址给我?”
莫婉莹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说:“杰,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我们只是出来走走,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再说我和你也不可能,我们俩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如果做个独在异乡的朋友是可以的,如果你要在提出那个问题的话就不要在见面了,我不想耽误你,拜拜……”收完线,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机恨不得捏碎,眼里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反正就那么顺着光洁的脸颊流下来了。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怎么配的上?!
手里握着电话仰靠着躺椅的靠背,微微阖着眼睛,纤卷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道美丽的羽扇,此刻没有心情游泳了,只想抽烟,那种莫名的烦躁来的太突然,她非常讨厌那样烦躁缠着自己,好想抽烟,缓缓抬起身子始终不想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伸手去摸桌上的手包想在里面找烟抽。突然摸到了一只大手,吓得她腾地睁开了眼睛,蹙眉,放大在她面前的是叶少锋那张看似无害的俊颜,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脸怎么如此的讨厌呢?!
莫婉莹忽闪了下眼睫毛,将目光从他的脸上转移开,坐直了身体打开包包这才想起那天晚上烟被叶少锋拿走后,就一直没抽了,烦躁的时候就吃那个香烟式饼干,其实她是没有烟瘾的,每次都是抽进嘴里的烟雾不过咽喉就给吐出去了,打发那种孤独的时间罢了。
叶少锋收回手,垂敛了下眼帘,“又想抽烟了?”
莫婉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把,将泪和水渍一并擦干净,拽了条干净的浴巾把自己裹上,淡淡的声线说:“那个,你拉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完了,好赶回去。”
她刚才闭着眼睛流泪的痛苦表情他看的很清楚了,叶少锋敛了敛睫毛,“莫婉莹,我,觉得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三个字怎么让他对着她说出来就这么的难呢?!
莫婉莹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没关系,一个落魄不堪的女人任人捏扁,落井下石很正常了。”说完就转身上台阶准备去换衣服。
叶少锋看着她的背影,紧紧皱着眉心,“你干什么?”
莫婉莹赤着脚踩着人工的沙滩,“换衣服,回去。时间不早了。”
叶少锋是个内敛的男人,他除了年少轻狂时和莫晚桐那段被搁浅了的爱情外,没有主动和女人谈过情说过爱,此刻,本来好多想好的话,包括当年的真实情况都想着一一告诉她的,可是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断片不知从何说起。
她果然是那么认为的,他是在对她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