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越说完转身就往出走,张阿姨跪着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顾家大少爷,我们家小姐任性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放过她好吗?只要顾大少爷饶了我家小姐您就是要我去死我都不会扎瞎眼睛的,顾少爷。求你了。”
罗西从楼上一步一步下来走到顾子越跟前,俯视着张阿姨,“起来。”
老太太摇头看着顾子越,“顾少爷,你今天不答应饶了我家小姐,我就给您诡死在这里。”
顾子越的耐心失尽脚狠狠一抬,张阿姨就趴在了地上,他紧眯着眸子吼道:“真是什么样的主人调教什么样的狗,什么样的老鼠生养什么样的鼠,一把年纪了非要给脸不要脸,难道都不懂主人的事情要你一个死老妈子来操心吗?啊?”
罗西紧紧握着拳头,良久走到张阿姨跟前将她扶了起来,查看了下她的周身没什么事儿这才说:“阿姨,你去给我做点吃得,我和越不会有事的您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去吧?”
打发走了张阿姨,罗西拦在顾子越的面前,“怀孕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会去把孩子做掉的,可是,这个婚我压根就没打算离,咱们俩就这么耗着。只要你我的这个婚姻存在一天,你就不能找别的女人。”
顾子越掐住罗西的下巴将她抵在沙发上,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罗西,你是真的脑子坏掉了还是真以为我对你们家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嗯?或者说你一直以为一年多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真的蠢到什么都不知道,嗯?”
罗西躲闪着眼睛不敢和顾子越对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你想抵赖不成吗?”
顾子越深呼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着纸张在罗西面前,“刷、刷”抖了几下纸张铺开,他又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给人的感觉是懒得说句话都会死掉的样子,说:“这个是你和张老妈子的dna检验报告,想让人知道你原来是罗家老爷子和家里的佣人生的私生女吗?”
罗西伸手去抢顾子越手里的纸张,“顾子越,你卑鄙无耻……”气得眼圈通红,这是她的软肋,她一直以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顾子越的手一扬,继续说:“你今天和齐天宇去医院做产检了对吧?你这是第一胎对吧!罗西,你说我猜得中的吧!嗯?”
罗西咽了口唾沫,“你,你竟然跟踪我?你太卑鄙了……”
顾子越狠狠地一松手,罗西跌做了沙发上,瞪着顾子越得意的脸,“你太过分了~”
顾子越一屁股坐在了罗西的对面,说:“由此,一年前那晚,我根本就没睡过你,而你一个多月后的那个意外流产的证明也是假的。”说着他翘着二郎腿,“罗西,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给张文玉喝了什么?嗯?事后,你又对她做了什么才使得她至今杳无音信,告诉我,张文玉在哪里?自己说了,我们俩好聚好散,或许以后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和罗辰一起护着你的。不然,所有的事情要是被罗辰知道了,我告诉你罗西,恐怕你和那个老妈子当中必有一人去死了。嗯?”
罗西摇着头,“顾子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子越起身,道:“那估计你失忆了对吧?很好,这件事情我会让你哥罗辰去处理的。”说完,顾子越起身拉开门一阵汽车的尾声便疾驰而去。
大概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了,那天顾子越过生日,本来没打算过在家里吃完顾母的长寿面就回之前张文玉和林然租住的那个小公寓里准备睡觉了。刚一到楼下就看见好多人在楼下等他,还拎着蛋糕。其中也有冷傲和公司的几位高层和他的手下,还有和他一起玩大的院里的朋友。
上楼后,大家就说是做几个菜,烧几个汤,一会儿荆轲和唐渣渣他们也要过来。
后来唐渣渣他们果真是来了,竟然来的人里面也有张文玉和罗西。
记得那天唐渣渣和荆轲俩还调侃顾子越,说:“老三今年也太低调了吧!给你过个生日都要我们满世界找你。”
陆少辰说:“就是啊!我和小颖刚才差点杀到们老宅子里去了,最后伯母说你滚蛋了我们就杀这里来了,今晚可得多喝点哦!”
顾子越说:“年年都过,烦了,所以今年都给忘了,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过呗!说吧,怎么过啊?这里什么都没有,不然就出去就近找个地方?”
当时来的所有人他都不意外,而张文玉的到来他非常的意外。自从顾母和罗西那次把张文玉和林然从公寓里给赶走,再到后来张文玉的男朋友回国带了个女人劈腿和张文玉分手,导致张文玉开公司的车子出去办事撞车,而撞车的人起初说是罗西指使他们干的。可是第二天又翻供了说是他们喝醉了什么都知道了,而当时撞张文玉的车子据查证是跟罗家有关联的,可是司机第二天说是他们在租赁公司租来的。再后来警局给出的结果是,撞了张文玉的人是酒后驾车被处理了巨额罚款,赔偿张文玉所有的住院、医疗费,拘留了几个月就完事了。
当时的司机喝酒了这个是事实,张文玉自己也是知道的。而司机说是罗西指使他们去撞张文玉的大家都很惊讶,可是第二天司机酒醒了却说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估计是喝醉了胡说的,这个事情就这么给模糊过去了。谁都知道肯定是罗家的老爷子罗启明暗地出的手了。
那件事情,张文玉看似无所谓,说是她也有责任,既然医药费和住院费、请假的误工费都赔了,那该处理的都按照酒驾撞人处理了,也把司机关了几个月,她还能说什么了。可是心里放谁谁都有个结,那天晚上她躺在医院里听得清清楚楚说是肇事者口供说是罗西和她的前男友带回来的女人两手指使的,可是第二天又变成了另外一种说法,她怎么会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将近八年的异地恋等回来的男友劈腿比撞车更加使她难过。
出院后的张文玉除了工作尽量能躲开顾子越就躲开,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毕竟她是荆轲的助理,忙完分内的事情就回宿舍和林然瞎扯也不去招惹不该她招惹的人。车祸一事足以说明,罗西不会放过她,不管她和顾子越有啥没啥,而等了八年多的男朋友带回来的富家女什么时候都和罗西认识了?这一切她不想去懂,也不想去非要弄个明明白白,人都说了难得糊涂,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一种女人就是糊涂,所以她选择做个简单、糊涂的女人,远离那些豪门贵女的恩恩怨怨。她说,她是一个很懒的女人,懒得都到了做梦的地步,才懒得搭理那些名媛之间的勾心斗角了。
那些事情后,顾子越和张文玉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老板、员工的角色。他亦没有再去招惹过她基本上负责公司的海外公司,常年在国外,回来也是对张文玉吆五喝六的那种。而她反而时间久了都忘记了他对她的那点不轨之心,用张文玉的话说就是,顾子越想对她来个商场潜规测,问过之后才得知他没有那个意思,她也就放心了。
而张文玉被顾母和罗西赶出出租的公寓后,时隔一年再次来参加顾子越的生日确实令顾子越激动不已,当时他好像还不好意思,好像还脸红来着,反正就是说话都结巴的那种完全和在公司时截然两个人,对张文玉说:“张文玉~你,带两人去订座,顺便把彩一点~”是这么说完一句人话的。
张文玉瞥了眼罗西,罗西当时双手紧握,眼里对张文玉是警告的意味,因为张文玉是罗西请来了,她是拉着张文玉来试探顾子越的,看看俩人到底有没有猫腻,而顾子越对她是越来越不搭理了。
罗西上前笑嘻嘻道:“子越哥,我陪她去吧?张小姐今晚可是贵客哦!毕竟是我把她拉来的,所以我有义务照顾她了。”
当时顾子越眯着眸子睨了一眼罗西,反问道:“你,请她来的?你们俩很熟?”
罗西俏皮的歪着脸嘟着嘴,娇滴滴地说道:“熟悉倒算不上啦!就是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碰见她了,就告诉她今天是你的生日,然后就……我们俩就一起了呗!怎么啦?子越哥,我和你的员工熟悉你有意见啊?”
顾子越鉴于同事来的挺多,他们几个倒是无所谓了,便垂了下眼帘,“没有,既然人是你请来的,那你们自己安排就是了。”
而张文玉并非是罗西死拉硬拽来的,刚好几个同事都属顾子越管辖的,说是顾总这一年多了好不容易回趟国,大家给他庆生也是应该的了。特别是那次一起去江梅山烧烤的两个男同事不容分说直接把张文玉给拽着就走。说实话顾子越的属下都知道他家主子的心思,想替老板办一件好事就是把他和张文玉给往一起拉一拉,可是他们老板的事情哪里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由于时间本身就晚了点,他们几个还都有事情,就在顾子越的公寓附近的喜来登大酒店过了个生日。顾子越没少喝,白的、红的、啤的喝了不知道有多少,反正喝到最后是荆轲给开了间房,命两个属下给架到房间的。
荆轲离开的时候把张文玉叫到房间让她给帮忙照顾下顾子越,看张文玉不大情愿的样子,荆轲说:“张文玉,这是命令,他现在可是不省人事了你要是不看着出了什么事我找你算账。”
荆轲走后,躲在暗处的罗西就来敲门,张文玉发现是罗西后也没多想便把接的热水和毛巾放到顾子越的房间内,说:“罗小姐,荆总把人交给我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可就走了哦!”说着,张文玉扶了下额头,说:“我也喝的头晕晕的,难受死了。”
罗西说:“是嘛?那,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醒酒汤啊?”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果盘套,说:“你帮我把那个那块西瓜榨成西瓜汁给子越哥喝了,你也喝点儿吧!西瓜汁醒酒效果特别好。”
这个张文玉倒是听过但也没试过便说:“是吗?那我帮你把那块西瓜给榨成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