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这才松了口气。
三日后,田氏身体完全康复,刘玉洁不由得咋舌,周明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有这种出神入化的医术?又见他十分年轻,不比沈肃大多少。
沈肃见她好奇的样子特别像眼巴巴瞅人的苍耳猫,不禁心生爱怜,亲亲她下巴又捏了捏她粉腮方才答疑解惑,“他是太虚医圣唯一的传人,手段十分了得,你别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十个江湖高手也擒不住他。”
周明走文士路线,轻易不与人动手,并非低调而是他手段刁毒,出手轻则致残重则令人丧命,邪门的很。江湖有句俚语“惹谁都不惹丧门的太虚”。
既然讲了周明,沈肃干脆又向刘玉洁透露沈家祖上在江湖的名望,结交多少英雄豪杰,无论行船走马,但凡与沈家有关,纵使成了气候的山寨匪帮也得相让三分,别小看这三分,三分能保命,而人在江湖最值钱的莫不是项上人头。
“江湖是不是有无数身怀绝技的英雄?”她只在话本里看过一些描写,好奇心旺盛。
沈肃被她问笑了,“哪来那么多身怀绝技,否则朝廷岂不要疯掉?倘若有,九成也是骗子,不过他们之中确实有不少功夫好手。”
如此说来,周明当真奇货可居!而这奇货可居的人却为沈肃效力。刘玉洁心中升起一丝敬畏,却不由想起周明踩着板凳够树上沉甸甸红果的画面,一边够一边道“娘的,怎么这么高,真不想爬树啊”……大约高手看上去都有一点笨。
田氏身体好了之后岂能再留刘玉洁,毕竟已经是别家的人了。便催她同沈肃回长安。
这一别不知下回何时才能再见,刘玉洁依依不舍,又赖了两天,翌日才整装启程。
初尝情/事,沈肃连马也不骑,一心陪刘玉洁坐在车里。如此绿染绿衣等人便识趣的避开,躲在后面的车辆。
刘玉洁并未想太多,只是觉得有沈肃在身边特别安逸,且他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黏人,上了车除了给她倒个水递些零嘴却也不曾动手动脚。
其实并非不想动手动脚,而是时不与我。沈肃郁闷,马车不方便啊,动作一大她会叫,难保不让人听见。可怜他到现在还没吃饱,偏又尝过了个中滋味,如今是抓耳挠肝的心痒。
第一次,只顾着她娇嫩哪里敢动,第二次好不容易肆意一把又吓坏她,可怜这么多天他都没敢再下手,以他的身体与年纪恨不能每天来个两三回才过瘾,可若真这样做她肯定不给。
撩起窗帘,刘玉洁探头看外面风景,惊诧不已,“这不是回长安的路!”
走了半天她才发现。
“谁说我要带你回长安的?”沈肃道。
不去长安,那去哪儿?
“去永州啊,洁娘不是一直想念岳父,总是写信多麻烦,不如我们一道去看看。”这是他给她的惊喜。
这惊喜令她兴奋的双肩都微微颤动。
永州!她可以去永州探望阿爹!连她出嫁都未能在场的阿爹是不是也一样的想她?
心口熨烫不已,她极力压下喜悦的泪意,主动靠在他怀里,沉默却胜似无数甜言蜜语。沈肃伸臂接住热乎乎的软玉温香,紧了紧胳膊,默默抱着,下颌轻轻搁在她发顶,茉莉花的香味。
“岳父是最疼你的人,如果我比他还疼你,你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沈肃低头问。
刘玉洁仰首视他,男子年轻的脸庞好看的不像话,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不断与前世重合,明明一样,却又不一样,但她始终记得这双溺人的秀美眼眸,此刻这双眼里正倒映她困惑的脸庞。
沈肃见她不答却怔然盯着自己,“傻瓜。”
双唇一热,她竟攀着他手臂覆上来!
噔噔噔,心荡不已的沈肃大脑一片空白,血脉喷张,待他回味过来想要更进一步,香软的红唇已带着热息离开。
四目纠缠的对视片刻,他眼睛的颜色渐渐变深,染上情/欲的颜色。刘玉洁一慌,不自然的调开视线,专心凝注窗外风景。
身后的沈肃悄无声息。
他假装镇定的坐了会,又喝了口茶,可身上心里全是她撩拨的火。
酉时在驿站落脚。
下车的刘玉洁双腿打颤,在沈肃的掩护下红着脸款款而行,恨不能一头扎进房间躲起来。
实在……实在是荒唐。
如今他是衣冠禽兽的模样神清气爽走下车,自己却欲哭无泪。
因为不知名的情愫吻了他又匆匆结束那个吻后,两人相安无事,可还不到半个时辰,不知自己哪里又撩了他,他竟将她抱在腿上软磨硬泡求/欢,刘玉洁又惊又羞,在车里……你就不能等到天黑?
沈肃胡言乱语,马车就马车,你咬着我别出声!
不,她不要脱衣服!
不用脱!
已经憋了七天的他到底是得逞了,一面护着她罗裙一面吓唬道,“好洁娘,别乱动,否则可要弄脏裙子……”
白日宣/yín,何其无耻!刘玉洁慌乱去推却又浑身无力,从头皮麻到指尖,只能任他捧着自己一番胡来,视线也渐渐模糊,唯看见那一双眼眸很亮很亮,温暖的气息不停打在脸颊、脖颈、锁骨……他看上去是那般快活,快活的令她不忍心打扰,又听他在耳畔呢喃,诉说此时此刻有多甜蜜,恨不能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