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识,让佑夏很怕,很不安。
服务生端上咖啡来,她狠狠啜了一口。烫得她几乎掉出眼泪来,她不敢哭,只得开口。终于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我知道那天你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我没打算放在心上。下午我还有一场戏就完了,你等我,我带你在横店逛一逛。”
笨蛋!明明就很烫,不知道慢一点喝吗?!
他的手,搁在桌面,拧出道道苍白来。
好一会儿,才压住喉间的干涩,他逼着自己默然的开口:“不用了。那天的话,我是认真的。”
手指,嵌进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
原来……
没有了她,他的世界,真的会变得麻木……
“认真?”她迟疑的问。眼泪再眼眶里转了个圈,被她忍进眼眶里,她直直的望着他,“那你先前和我的求婚呢?戒指呢?这些,都是你开玩笑的,是吗?”
他没看她。
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苦、涩,占据了他整个口腔。
“就当是玩笑吧。”
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她以为刚刚在水里浸泡半个小时就足够冷了,却没想到,原来……
这种感觉,更冷。
冷得,整个四肢百骸都像冻僵一样,钻心的痛……
“我要一个理由。”她不相信,也很不甘心。
“没有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
以后的他,不会再是能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她那样骄傲,怎么能容得下一个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既然没有理由,那我不会接受!”她倔强起来,咬着唇,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泪,让他一窒。
她有咳嗽了。
“你坐着,我马上回来。”他起身,不等佑夏问清楚,他推开门走出咖啡厅。
望着那背影,佑夏将唇咬得几乎渗出血来。
她,被突然判了死刑……
不,这其实是比死刑还难过的刑罚的。凌迟,也不过如此。
前几天神情求婚的男人,不过几天,却将她无情的就这样抛下。
突然,坐不下去。
因为,不知道再坐下去,他还要和自己说什么更让她难受的话。
像逃难似的,丢下手里的咖啡,她哭着,跌跌撞撞的从咖啡厅里冲出去。
付裔琛从药店推门出来,寒风扑面而来,就看到她踉跄着消失的身影。
那纤瘦的身形,在灯光下被拉得越发的细长。就好像一把刀,割在他心里,喉间……
一阵,窒息的涩然。
他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冲上去,将她牢牢抱进怀里,刻进他心里,让她也清楚他此刻和她一样的煎熬和痛苦,可是……
最终,他还是顿下步子。
想到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孩子,想到死于非命的哥哥,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回归。
手里的感冒药,收进了口袋。
他颓丧的,一步步往停车场走。
雨,突然落了下来,打在他脸上,他却丝毫不曾察觉。
从今天开始,他的世界,就只剩下阴云。要习惯……
今天头条新闻几乎是轰炸了所有人的眼球。
孩子,谈谈,付裔琛,隐婚,是整则新闻的关键词。
思远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被吓得呆愣在原地好久好久,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真如自己先前猜测的那样,可是,照片可以说明一切。容不得她不相信。
又气又恼,她下意识想给佑夏打电话,可是,号码拨出去接电话的却是她经纪人间一。
“麻烦你,让夏夏来听一下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说。”
“你是夏夏的朋友,孟小姐吧?”间一先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