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唇,“御少知道吗?”
“她哪里敢和他说?”佑夏将小箱子放在腿上,将他的手背翻过来,查看了几眼,才打开箱子拿了些棉签酒精。
她低着头,样子很专注,气质沉静得让人心安。
付裔琛顺从的让她摆弄自己的手背,唇角微扬,“她对御少是什么心思,有和你说过吗?御少性子单纯,受不了刺激。”
“最近可能在闹点小别扭吧。她从前没恋爱过,可能自己喜欢他了,自己都不知道。御少性子是单纯,思远也是一张白纸。两个人简直天生一对。”佑夏掀了掀眼皮,但没真抬眼看他,只突然说:“就你不是。”
付裔琛俯了俯首,更贴近她一些,“就我不是什么?”
他低着头,灼热的气息透过她蓬松的发丝就洒在她脖子间。
佑夏心跳得厉害,一眼瞥见他手边上的报纸,唇角微沉,径自收起药,扣上药箱,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我随口乱说的。已经包好了,明天伤口就能痊愈了。”
她说着,径自站起身来就要往房间里走。
他却一下子扯住她的手肘,双目紧盯着她,“你是说我性子不够单纯,还是怨我不是张白纸?”
“我什么也没说。”佑夏拔了拔自己的手,没拔出来。他握得更紧了,索性站了起来。
下颔比了比她先前进去的房间,“你卧室?”
“嗯。”已经转移了话题,佑夏点点头,却见他拉着她,往她卧室里走。
想到刚刚自己换下的衣服和bra,都还堆在床上,佑夏有些难为情的要拦他,“别进去了,你坐一会儿就走吧。”
“你还怕我赖在这儿不走了,还是里面藏着男人?”他挑挑眉,不顾佑夏拦他的身子,他径自拉开门进去。
进门。
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最后在她床上顿住,就见到她c罩杯的bra**的躺在那。
“就因为这个?”他问。
一副泰然的样子,走到床上坐下了。
她提着箱子挤进来,看他就坐在那bra旁边,脸都红成了猪肝。
她索性走过去,将bra拿起来丢进衣服篓里,“说了让你别进来。”
“这四年你一直都住这儿?”比起她窘迫的样子,付裔琛倒很闲散。他拿起一个枕头,悠闲自若的靠在上边。枕头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很好闻。
“没。”她摇摇头,“最初和我妈住一起,后来她病重了,要住医院。我一个人不用住那么好的房子,思远正好也从家里搬出来,我们就凑一起了。”
这四年的事,付裔琛第一次问起。
她也说得云淡清风,甚至提都不曾提一下被颜竟尧赶出来的事,好像,这四年来并没有多少辛酸。
“你呢?这四年都在国外干什么了?”气氛很宁和,她也问起来。
她坐在床上,他半躺着。她微微俯首看他,他眸子深邃仰视着她。
“起先什么也没干,醉了一年多。后来我哥出事以后,我才清醒了一些。”
“醉了一年多?”她微微锁眉,“为什么?”
“你觉得呢?”不答,反问。灯光下,眸光很亮。
她心跳了下。
“你不要说是因为我。那次的婚礼是你主动毁掉的。”提到过去她嗤了嗤鼻,“你倒是轻松,甩手就出了国。我却落了个离婚妇女的名头。这四年里我妈给我去相亲无数回过,别人一听是离婚了的,都把照片一摔,转头就走人了。”
付裔琛突然出手,勾住了她脖子。稍一用力,她就被扯了下来,直接跌在他胸膛。
他胸膛精壮,起伏得厉害,让佑夏呼吸一下子就不顺畅了。正要挣开他,却对上他深邃的眸光,她一下子就像魔怔了似的,怔在那。
“你还去相了亲?这么急着把自己嫁掉?”他语气清寒,有丝危险。
他承认那时和她先登记,再离婚,他就是故意的。
撇开刻意报复不说,他就是恶劣的希望她很难嫁出去,当然,如果一辈子都嫁不了那是再好不过!如果她的幸福不是他给予的,他宁可她得不到!
她双手分别撑在他两侧,不让两人唇瓣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