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对方离去,付裔琛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了眼佑夏,那眼神简直是不寒而栗。
“谢谢。”深吸口气,她低声道谢,低头揉着被刚刚那混蛋抓痛的手。
他的视线,有片刻的落在那泛红的手腕上,开口,却是冰冷的语气,“我有洁癖,不喜欢我的玩具被这种苍蝇弄脏!”
玩具?
佑夏撇了撇唇,“四年不见,付总毒舌的功夫又见长。”
付裔琛冷嗤,望着她,“莫非,你觉得你不是玩具?”
怔了一下,佑夏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你花钱买下来的玩具而已。”所以,何必要因为他的话心痛呢?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被他看不起,也再正常不过。
深瞳微眯,付裔琛双手一撑,她被他牢牢的圈在游轮栏杆和胸膛前。
他毫无挑剔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几乎贴着她的面,沉沉的目光,让她脑海里有短暂的空白。
双手蜷曲成一团,扣在他胸口上。
她从没想过,辗转了四年,她还会回到他怀里。
“是不是只要有钱,不管谁都能买到你?”他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游轮上的星辉,散落在他眼底,璀璨似星海,却蕴藏着一股隐怒。
佑夏的心,微微发凉。
在他眼里,她是为了利用,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
“柳麦康,不卖。”她咬了咬唇,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不卖给他,却卖给我?”付裔琛不允许她逃避,将她的脸转过来,逼着她对上自己。
他眸光闪烁,似在期待一个特定的答案。
过了四年,他竟然还对她有所期待!
可是,佑夏却只是低低的回答:“我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
直到现在,她也总是在想,为什么就把自己卖给了付裔琛,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真的像思远说的那样,因为付裔琛要比柳麦康条件好几百倍?可是,若又换做其他人,她也能接受,能不抵触吗?
不可能!
她甚至连去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他没有松手,只是俯首探究的望着她,表情深邃,不可分辨。
似在探寻她这句‘不知道’的真正含义,又似在探测她此刻的心思。
佑夏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别扭的转过脸,遥望着远方的海面,突然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眸色转深,付裔琛讥诮道:“迫不及待了?”
佑夏知道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但她却点头,“算是吧……”
妈妈的手术,已经迫在眉睫。
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而且,总是这样吊着她,更让她心里不安。就好似在等待凌迟处死,可偏偏对方一直在磨刀。
嗤笑了一声,付裔琛站直身子,松开了她。
双手随意的搁进裤兜里,目光落在海面上。
他启唇,嗓音清冷刺骨,“等我有心情了再说。太容易得手的女人,让我很提不起兴致。”
佑夏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明明提出这个要求的是他,可是,这几天他却始终只是将她晾在那,不闻不问。现在把她叫过来了,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刚想问清楚,却只听到有人上来叫他,“付总,里面赌局已经开始了,就等你一个。”
付裔琛微微点头,回头别有深意的望了眼佑夏,“一起过去,有个惊喜在等你。”
游轮上的赌局甚是热闹。
但大多人都只是围观。
参与的人其实并不多,加上付裔琛,赌桌上一共也只就四个人。
一个银发老人,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人,外加一名俊朗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