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渊宠溺地看着叶清溪,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温柔:“无论我多忙,都不会忘记陪你一起用膳。”
“真的?”叶清溪的声音隐隐含着期待,她想象着往后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或许会很美好吧?
楚洛渊郑重地点头:“就像我之前向你保证的那些事一样,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叶清溪立马严肃地看向楚洛渊。
楚洛渊故意犹豫了一会儿,才叹息着道:“只可惜,我还要再等五年的时间呢。”
现在叶清溪不过十岁,若要成亲,至少也要等到及笄之后,五年的时间,确实是不短。
叶清溪沉默了一下,五年的时间,就算是在现代,也足够两人相处,然后谈婚论嫁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你难道还真当真了?”楚洛渊见叶清溪不说话了,忙又语气轻松地开了口。
叶清溪看着楚洛渊,忍不住叹了口气:“五年的时间,确实太久了。”
“不久,我觉得一点儿也不久,别说是五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只要是你,我都愿意等。”楚洛渊深情款款地道。
叶清溪听得牙酸,有些无力地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有旁的意思,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往外推的。”
“你推得动我吗?”楚洛渊故意打趣道。
叶清溪有些无语了,伸手就推了楚洛渊一把,结果也当真没有推动。
反倒是楚洛渊趁机握住了叶清溪的手,用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道:“清溪,你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吗?”
“怎样的?”叶清溪被楚洛渊严肃的目光震了一下,只觉得心头一酸。
“那时候我只想着这辈子自己真是倒霉,竟然摊在了这样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圣上多疑,这是谁都知道的。对于他那几个亲生儿子,圣上都能盯得那般紧,更何况是我这样挂着名的皇室子弟了,”说到这里,楚洛渊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和自嘲,“父王很了解圣上,他的性子又是敦厚,便想着就算是为了自家的安乐,也不能招来圣上的猜忌,所以他便将我给养废了……”
听闻此话,叶清溪下意识地瞪大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猜测的没错,事实就是如此,我的好父王为了整个永平王府的平安顺遂,便将我这个世子给养废了,”楚洛渊的眸中像是染上了一层云雾,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我十岁时,被人带去了花楼,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花楼是个怎样的地方,到了那里,只觉得里面难闻得要命,实在让我待不下去。
谁知在我起身下楼的时候,却在一楼看到了父王身边的近卫,当时那近卫正在同花楼的老鸨说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我躲在暗处等他走了,才走出来,我用五百两银子,从老鸨口中得知了那近卫同她说了什么。
清溪,你知道那近卫同老鸨说了什么吗?”
叶清溪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却不想说出来,一个亲生父亲,却对自己十岁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来,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她简直无法想象,原来外面那些难听的传言,竟然就是这样来的。
楚洛渊似是也没打算让叶清溪开口,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便自顾自地继续道:“近卫对那老鸨说,让她给我找最香艳的姑娘,好好地服侍我。”
闻言,叶清溪下意识地攥紧了楚洛渊的手,虽然楚洛渊的声音很是沉稳,但她却从中听出了旁的情绪。
在这一刻,叶清溪很是心疼这个表面看起来对什么都毫不在乎,实则是将什么都压在心底的男子,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清溪,你知道吗?那五百两银子,还是父王给我的,他本是想着让我找女人,可没想到我却用这些钱买来了一个这样的消息,你说是不是太过讽刺了?”楚洛渊又是自嘲一笑,声音里压抑了很多东西。
这是楚洛渊第一次同叶清溪说起这种事,按理说自己应该开口安慰对方才是,但是叶清溪抿了抿唇,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许此时无声的陪伴,才是最好的良药。
更何况,那人还是楚洛渊的亲生父亲,所以有些话,叶清溪需要仔细想一想,才知道能不能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楚洛渊才长叹了口气:“不过幸好永平王府还有一位能干的,不然只怕永平王府都要被我这个被养废了的儿子给毁了。”
“你说的可是你的庶弟?”叶清溪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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