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方拿出对讲机,甩了甩里面的水,这一下,对讲机里面的杂音更大了。张贺方冲着对讲机喊了两声“阿宝阿宝你们怎么样了”
对讲机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宝爷他们没有回话,是对讲机坏了吗
张贺方又做了几次尝试,可都没有任何的作用,索性暂时放下了对讲机,专心休息起来。
过了一会儿,河道渐渐变得宽阔,我觉得这条暗河很有可能是黑泽湖水的地下补给水。而且,这些木板在地下暗河跟河道两侧的摩擦,以及水流的影响竟然能够在河道之中按照既定的线路正常地行驶甚至拐弯。
我们拐了一个弯之后,突然发现在两侧的山体岩壁上竟然多出了许多流水侵蚀的洞穴,我们用手电往里面照射,竟然发现在那些洞穴里面竟然都盘坐着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栩栩如生,尸体保存的非常完好。相比于暗河中木板上的这些尸体,那些在洞穴里的尸体的地位似乎更高,这从他们的服饰装扮上就可以看出来。有时候,在河岸的两侧,也能看到一些身穿华丽的古代服饰,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的老祭司,他们的身边摆了一圈的油灯,看上去就好像正在行法事一般,只是那些油灯早就已经燃尽了。
我终于明白当初老蟒看到那灵弥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如果灵弥真的能够使千年的死尸诈尸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我们恐怕早就已经被无数的僵尸祭司撕个粉碎了,而且,直觉告诉我,僵尸祭司将比那些普通的祭司更难缠。
我们就这样在木板上随波逐流了将近二十分钟,我身心俱疲,差一点昏睡过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无线电波的杂音突然响起,在整个山体内来回回响。
原本大家都已经放松下来准备稍微休息一下,这一声“嘶嘶”的对讲机的声音一下子又让我们的神经紧绷起来。
张贺方倒是一喜,说道“是阿宝他们。”
我们仔细听着对讲机里有什么动静,但是,却发现杂音太大了,根本听不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张贺方皱了皱眉,又狠狠地甩了甩对讲机,在自己的膝盖上磕了磕,这回情况才有一点好转,但杂音依然非常大。
从对讲机里传出的第一个声音并不是宝爷,而是老蟒,我们模模糊糊地听出了老蟒说话似乎带着一点哭腔。
紧接着,老蟒颤抖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老板老板你能听见吗”
张贺方喊道“老蟒,我能听见,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你们还在那石室里面吗”
伴随着“哗哗”的杂音,老蟒又喊了一遍“老板你能听见我哗哗你就回复我。”
张贺方有些焦急,又喊了一遍“我能听见你说话,你继续说吧。”
但是,显然对讲机现在已经失灵了,老蟒似乎根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只听他在一旁用颤抖的声音抱怨着道“我靠哗哗什么破牌子,太差哗哗喂哗哗老幺,你把他按住哗哗宝爷、宝爷你别冲动我是老蟒啊哗哗你离我远一点廖”
我们断断续续就听见了这些声音,很不连贯,但还是能够听出来,他们那边已经出事了。更让人不安的是,从老蟒的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一些有关宝爷的事情宝爷你别冲动,我是老蟒啊这句话难道是说,攻击他们的人不是什么僵尸,而是宝爷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张贺方冲着对讲机又喊了两声,当做是最后的尝试,可是,却被斌子拦了下来。张贺方一看他,斌子轻声道“老板,别出声。”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