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那信上告诉过老师云南凶险。一方面,老师大概是因为担心你,另一方面,老师那晚对我说过,此次云南一游,在很多时候需要一些历史学知识。”
“我操。”我一下子靠在床头,嘴上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脏话。原来,父亲打一开始就不认为我能完成这个任务,遇到危险时需要勇气和好身手,而遇到一些历史学知识时又需要一个知识渊博的大脑,这两样东西我显然都不具备,而我眼前的刘震却似乎就是为这个任务而生的。
我又想起了我那个失踪的哥哥,在我印象中,他也是和我父亲一样,知识丰富而且身体力强,看来,这个任务还真的需要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来完成。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派我来了”我没好气地问道。
刘震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我一样,说道“那晚,老师对我说,本来他一直都很看好我,希望我去云南,他甚至说教导我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为了云南做准备。但是,来信说事情败露,太过危险,而我跟老师不过是一场师徒关系,如果我真在云南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我的父母交代,所以就派了你来云南。”
我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敢情我父亲派我来就是因为如果我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不必向别人交代,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儿子当的也真够憋屈的了。
刘震看了看我,又说道“不过,佩玺,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被刘震这一句话问得一惊。奇怪的地方我一时间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刘震说道“看来,你是被我的叙述和这封信搞晕了头脑,而把事情复杂化了。”
“复杂化了”我心说我现在都还觉得我所想的事情不足以解开这些疑团,怎么会觉得自己把事情搞复杂化了呢。
可是,刘震却态度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你尽量简单地思考问题,这整件事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我摇摇头,平日里我最讨厌卖官司猜谜,就直接问他道“到底是哪里奇怪你就直说吧,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上,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别吊我的胃口了行吗”
刘震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到严肃的神情,道“我也不是故意吊你的胃口,只是,如果你不能自己跳出原先的那个思考模式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在以后的疑团中越陷越深。”
“得得得,别扯了,快点说吧。”我催促道。
刘震解释道“其实,从那天晚上老师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了这个奇怪的地方。那天晚上,老师反复地重复着时间不多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快要出事了,所以才来找我,跟我说了这些事情,然后让我来云南找你。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虽然老师反复说时间不多了,但是他既然还有时间能够来找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你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你,而非要让我来转告给你,你不觉得这样有违正常逻辑吗老师明显把事情给复杂化了。”
我听后一惊,心说对呀,既然父亲明知道云南有危险,而且冥冥中已经预感到自己要出事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把事情讲给我呢就算他觉得我一个人恐怕完成不了任务,至少也可以先告诉我这些事情,这样的话,我可能就会少走许多弯路。
“的确有些奇怪。”我自言自语道,接着我又问刘震我父亲是否给他解释过其中的原因。
刘震大手一摆,叹了口气,说道“那晚的一切都很匆忙,老师根本不给我发问的时间,而是简单交代给我任务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我一下子又没了话,想了很久,说道“看来,我们明天真的得去找到那个段郁文。”
刘震表示赞同,说道“没错,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不,”我坐起来,说道“我认为,那个段郁文不见得是一条线索,而是一个而是充当一个引路人的角色。我觉得,我们真正唯一的线索,是那个叫龙卜瑾的苗族少女,因为现在的所有事情都在或多或少地指向云南和她,当然,还有她脖子上的那块玉牌,那才是我们唯一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