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俊朗挺拔,大概是平日都冷这张脸的关系,轮廓有种说不出的生冷的味道,可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平日总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却永远都是满满温情,甚至是、灼热!
贾瑚就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会,从来都没动过心呢?
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像他这般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哪怕知道难容于世,哪怕知道前途艰险重重,却是怎么都割舍不下,任时间流淌,也不曾动摇半点?
贾瑚想着,若是自己真讨厌他就好了,当初,肯定就不会不做伴读了还跟他保持联系,长大了,更是常来常往,一块儿聚会,一块儿说笑,最后,还做出荒唐事,直接把头懵懂的猛兽给唤醒了,盯上了自己……
要真是一点都不曾动心,当年,就不会想着要躲出去不见他,让时间冲淡一切,而是直接跟他摊牌说不可能了……
徒宥昊巴巴地望着他,迟迟没有得到答复,他眼神里的光彩,慢慢就熄灭了,惨笑一声:“是吗……”他慢慢坐直身子,明明是那么挺立的脊梁,这一刻,贾瑚却在里头看到了颓然,他苦笑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站起身快不要离开,被贾瑚一把抓住了。
徒宥昊猛然回头,贾瑚瞧着,惊讶地叫起来:“你、你哭了?”
徒宥昊忙眨眨眼睛,梗着脖子道:“胡说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能哭?”一边却是狼狈地抹眼睛。还要挣脱开贾瑚,背过身不想叫他瞧见自己现在这样子。
贾瑚嗤笑:“都这样了,你还死鸭子嘴硬!”到底是有些尴尬的,又有些说不出的窃喜,“你、真就这么喜欢我?”
他以为,以徒宥昊的高傲,该是反驳的,谁知听他这么一问,徒宥昊却是直勾勾瞧着他,呓语一般,缓缓说道:“你对我,就如我的命,你说,我该有多珍爱我自己的性命?!”
贾瑚心猛然跳动起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知道喉咙里干涩地发慌,他死死拽着徒宥昊的胳膊,想要说话,张了几次嘴,愣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徒宥昊蓦然看出端倪来了,眼睛里仿佛有满天星光在闪烁,突然善良了起来,也不颓废了,脸上泛着红光地反手一把握住贾瑚的手:“子方,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你慢慢说,慢慢说……
贾瑚反倒更说不出来了,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说?我没什么话要说的!”那种丢人的话,他以为自己是他啊,说出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说也怪,徒宥昊在外人跟前那么冷的一个人,在贾瑚面前,愣是脸都不要了,涎着脸过来,拉着人好声好气道:“好好好,你不说,你不想说,就别说,我来帮你说,好不好?”小心看着他,迟疑道,“其实,你不想我离开,是不是?”
贾瑚低着头,没说话。
他很想说不是,可又怕伤了徒宥昊的心……
而且,这、也是事实……
徒宥昊的心情瞬间就飞扬了起来,好像阴天后阳光照耀,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哆嗦了:“子方,其实,你对我,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
贾瑚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眸,还是没说话。
而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徒宥昊一把把人搂紧了怀里:“我的天,我的天,子方,子方,子方~~”他就跟疯了一样,死死搂着人的腰,哆嗦着,摩挲了他的头发,好像又有些不敢置信,捧起了他的脸,对着他那殷红的双唇,狠狠就印上了自己的,如撕咬一般,狠狠袭了上去……
六年时间的压抑,爱而不得的痛苦,心愿达成的喜悦,这一刻,徒宥昊在顾不得许多,所有所有复杂的感情,已经将他瞬间淹没,这一刻,他的眼底,只有一个贾瑚,只容得下这个男人。
不知道是谁先纠缠着彼此的躯体,不知道是谁先撕碎了身上的衣服,徒宥昊一把把人抱起来,踹开了旁边厢房的门,转身进去,一抬脚,狠狠又把门给踹上了……
粗重的呼吸声,j□j声,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徒宥昊真心感谢着上天,老天爷待他着实不薄,让他出身在皇家,富贵荣华,哪怕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却给他送来了一个贾瑚,十多年倾心相交,到如今心心相印,这辈子,他知足了!
“子方、子方,我发誓,我定不会叫你受一点点委屈,不叫你受一点点委屈!”
用我的命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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