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压住心中喜意,颇为高深的看了眼蜀山一门“老衲为出家之人,红尘之事不便沾惹,且此等降妖之事蜀山出马却是比老衲适合得多。”
齐漱溟看了眼一脸慈悲的法海,想到他如此帮助蜀山建立威信,忙笑道“降魔卫道乃修道者本分,既然人间有此等妖孽作祟,蜀山定当将其消灭,还人间一个太平。”
“还望禅师道长救助我等”众信徒面色惶恐,尽皆朝二人跪拜。
“尔等无需惊慌”法海一声禅唱,背后突显斗大一个万字佛印,面色庄严肃穆,“因果孽障,报应不爽,凡间既有二妖肆虐,我佛门自当尽力”
法海朝齐漱溟点点头,齐漱溟立马起身,手中宝剑出鞘,隐有龙吟之声“无量天尊,除妖降魔乃我辈本份,众位可耐心等候,此二妖不日便当除去。”
有了蜀山与法海的保证,惶恐的众人也安下心来,又朝二人摆了拜了拜,这才安心盘坐听取法海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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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之事有法海蒙蔽,白素并未算到,当日司年曾言她机缘在人族,直至遇见许仙,白素才明白自己的劫便应在此人身上,二人相处一些时日,白素依旧未曾找到应劫之法,直到许仙带着聘礼前来求亲。
起因虽为应劫,不过相处下来,白素对许仙也并不是全无情谊,便顺水推舟委身下嫁。
许仙的父母双亡,只余下一个姐姐,姐夫李公辅乃是衙门捕快。这日家里迎来了两位号称来自蜀山的道人。
李公辅乃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事情又关乎自己弟弟,听闻弟媳与她那妹子乃是两条蛇妖,当即与蜀山众人商议捉妖之事,并答应将许仙送去金山寺。
白素性子温婉,得知此事也是心头火大,小青尤恨蜀山一众,立马开口“姐姐,这群人如此不识好歹,我们若再退让,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不如杀闪上金山寺,将人抢回来。”
瀛洲一脉与佛门纠缠颇深,因果也深,白素朝着东海方向深深看了眼,“小青,你道行尚浅,此去恐有性命之忧,便在家等候吧。”
“姐姐是看不上青儿吗?”小青起身跪在白素身前,朗声道“若无当日姐姐出手,青儿早已殒命,如今姐姐有难,青儿怎能独善其身,若能帮到姐姐一二,即便舍去这条命又有何妨。”
“你呀”白素摇头失笑将小青拉起身,指着东海方向道“你对姐姐好,姐姐自然知道。只是此次佛门联合蜀山如此算计,不过去为了师门昔日恩怨,你何苦趟这浑水。”
“姐姐怎可小看青儿?”小青不满,撅着嘴道“青儿虽不识大理,确也明白恩义比天高,情义比海深!”
“姐姐昔日救我一命,我姐妹二人情义深重,此次青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撇下姐姐不理,还望姐姐成全。”
“罢了,此行是吉是凶犹未可知,我也不该如此丧志”沉默良久,白素叹息一声,拍了拍小青的手,安慰道“法海此人不可小觑。明日我等前去要人,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姐姐会拖住他们,你寻个空子趁机将相公救回来。”
小青摇摇头“可是还有蜀山那群臭道士,姐姐一人怎能对付?况且许官人不顾念夫妻情分,轻信谗言,我才不去救他,我跟着姐姐。”
“青儿!”白素叹道“相公是何性子你我皆知,此事又如何能怪得他。听话,明日先将相公救出金山寺我们再说。”
“那一切便依姐姐之言!”小青点点头,便出了门。
白素取出令牌,对着虚空连拜三下,“老师明鉴,非是弟子蓄意惹事,实乃佛门欺人太胜,且许仙乃弟子应劫之人,还望老师勿要怪罪。”
静室内,孔宣正欲拉着司年行那周公之礼,却见司年眉头轻皱,略微一算,便道“我瀛洲与佛门因果纠缠,也不差白素这一桩,你又何必担心。”
司年拍掉孔宣作怪的手,瞪了他一眼“此行乃白素生死之劫,她是我弟子,若当真死于佛门之手,我这面皮可真要丢满三界了。”
“莫非明日还有变故?”孔宣乃是圣人,术算能力不比司年差,可他并未算出明日白素有身死之相
“此事说不得,说不得!”司年讳疾莫深,心里却是在祈祷白蛇传中那广为传唱的一段切莫出现,眼下量劫将至,不然白素即便有圣人护着,也难逃天道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