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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这话可就是把之前的黑苗作乱都推翻了,黛玉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按说这人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在皇帝跟前当差,特别是这次跟着闻人霖一道来,虽说是协助,可也隐隐有监视成份在内。
黛玉微微抬头,想着闻人霖遇难,这些兵士也只会听赵乾调遣,这人自己断然不能得罪,当下便道:“那依赵大人,我们该如何行事?”
赵乾道:“倘或皇妃信得过我,我愿带一小队人马偷偷出城,打探黑苗虚实。”
“赵大人此计甚好,佘明清这边我暂且拖着。”黛玉点了点头,这事算是应下了。
这事不能声张,只得悄悄的进行,赵乾找了几个心腹,换了身平常百姓的衣裳,装作上山采药的农夫,便出了城。
那佘明清原本在小客厅呆着,想着赵乾兴许难对付些,可五皇子妃一个十几岁的深宅妇人定然是慌了,只等着她来找自己,却不想这一等直到吃过了饭还是没人来招呼自己,倒是见着一个叫赵六的过来说了几句话,都是敷衍安抚之言。
原本佘明清早就准备了好些花要说,却不想黛玉直接就把他晾在那不管了,除了那个赵六在旁候着,竟是无人过来搭理。
倒不是黛玉有旁的想法,只是这事出的太巧了,再者说这事从头到尾就佘明清一人说,也没旁证,黛玉这心理是不信的,可不信归不信,面上还不能显出来。
待到了晚间十分,这才派人把佘明清请了过来,待佘明清进屋,入眼便见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的五皇子妃,脸色粉黛未施,眼圈发红,着实楚楚可怜。
佘明清面色佯装焦急之状,上前说道:“殿下遇难,这事不知皇子妃心中可有考量。”
黛玉掩面说道:“我一内宅妇人,又初来乍到,这些事还得劳烦佘主簿和赵大人。”
听了黛玉这话,佘明清内心一阵痛快,可面上却还是那懊悔模样,张嘴便道:“不知赵大人如今何在?”
黛玉顿了下说道:“刚赵大人执意要派人把五殿下遇难之事回禀皇上,我想着佘主簿在这里多年,想必对黑苗略知一二,不知这事可有转圜。”
佘明清见着黛玉这话,忙接口道:“皇子妃有所不知,那黑苗素来是惯无人性,如今又能操纵尸体作祟,怕是不好办。不如派人回京,把这事回禀上去,这责任我一人担了也就是了。”
佘明清说完偷偷看着黛玉,见她眉眼紧皱,似乎有难言之隐,过了半响方说道:“殿下初到便出了这等大事,倘或传到京城怕是大大的不妥。”
这话正中佘明清下怀,当下便道:“殿下忧心本地百姓,这本就是我等之福,如今殿下遇难,我自然愿效犬马之劳,前些年我偶然和乌恒大王有过一面之缘,那黑面原本便是乌恒国分支,想来若有乌恒大王出面,这事兴许能有转圜余地。”佘明清说完低着头,等着黛玉答复。
黛玉听了这话,想到那赵乾帮黑苗说话,这个佘明清为白庙辩白,当真是一出好戏,思量了下,言语恳切的说道:“佘主簿既然认识乌恒大人,那就劳烦主簿了。这事只怕还得跟赵大人商量一二。”
佘明清见黛玉上钩,哪里会容许变故,便道:“皇子妃,这事不如暂且由我私下去说,等事成了再告诉赵大人不迟。”
黛玉抚了抚前额的珍珠额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说道:”那一切就靠佘主簿周旋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派人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