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翼跑来跟许乐阳一起过日子,柯暮霭知道之后,把他俩都请到山上自己的小别墅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一方面给景云松接风,一方面替他俩庆祝。
柯暮霭端着杯敬酒:“干爸,以后我还是喊你干爸,还是叫小舅妈呢?”
白钧翼弄了个大红脸,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许乐阳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这么多年,木木早就知道了,你还当着包得严实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就喊小舅妈?”
“不要!”白钧翼立刻出生反驳,“还是叫干爸吧。”
“好,干爸爸!祝愿干爸爸和我小舅白头偕老,相爱一生一世!干杯!”
四个人齐举杯,一饮而尽,景云松又起了个头,再干一杯。
柯暮霭的百果酒,酒底子已经是十年陈酿的了,两杯下肚,白钧翼就有点软了。
景云松看着直乐:“白叔,你还记着那年三十晚上,你喝醉了之后啥样不?都七年多过去了,你这酒量一点都没见长,待会还把袜子放到这排骨丝瓜汤里洗一洗?”
白钧翼满脸通红,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向来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走了几年回来,现在怎么这么话多?木木,赶紧弄点菜给他堵上!”
“尊命!”柯暮霭乐呵呵地夹了一块排骨送进景云松的嘴里。
“趁着你还没喝多,咱们把重要的事情先办了。”许乐阳说着,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份合同,还有一支钢笔递到白钧翼面前。
“这是什么?”白钧翼接过来,翻了几下,立刻酒就醒了一半,“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到底是什么啊?”柯暮霭和景云松都很好奇。
许乐阳解释说:“是乐阳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现在公司股份有木木的三层,剩下的咱俩一人一半,你听我说。”他把白钧翼往回递合同的手握住,“钧钧,这东西对于你我来说就是个形式,咱俩不是新处的对象,都这么多年了,说是青梅竹马也差不多,以后咱们俩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我也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咱们不分彼此。”
“那你还给我这东西干什么?我不要,你拿回去。”
“虽然是这样,但这是我的心意,你要接受,要不然你过来容易让人说闲话,也太委屈你了,以后公司有超过三分之一是你的,咱们俩绝对平等,让下边的人闭嘴,最主要的,也让你爸安心,我想过你,你爸这些年虽然不同意咱们俩的事,但说到底都是为了你好,男女夫妻现在都说离就离呢,更何况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你爸的担心不无道理,我寻思你爸在你哥那过的也不好,等咱们装修好房子,你就把这合同拿过去给他看,到时候把他接过来,咱们两个儿子给他养老送终,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阳阳……”白钧翼感动不已,鼻子酸酸的,眼泪又要涌出来。
“签字吧。”许乐阳把笔帽拔掉,递到白钧翼的手里。
白钧翼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许乐阳把合同收起来,然后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枚金光闪闪的东西,自己带上一个,然后离座单膝跪地,把另一个用双手捧着递给白钧翼:“钧钧。”
“你买他干什么?”白钧翼有点吃惊。
“几年前就买了,早就想给你带上,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机会?”
不等白钧翼说话,柯暮霭就跑到他俩中间,把钻戒拿了过去,然后抓着白钧翼的手放在许乐阳的手上:“许乐阳先生,请你对着三清圣人,诸佛如来,上帝耶稣,真主阿拉起誓,你愿意跟白钧翼先生携手并肩,以后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缺陷还是完美,不管疾病还是健康,都愿意众生供养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吗?”
许乐阳愣了愣,随后重重地点头:“我愿意!”
柯暮霭又把他俩的手翻过来,许乐阳的放在白钧翼的上面:“白钧翼先生,你愿意跟许乐阳先生白头偕老,以后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还是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白钧翼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愿意。”说完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
“好!小舅,你给干爸带上钻戒!”
“阳阳。”白钧翼戴上钻戒之后,跟许乐阳抱在一起哭着说,“阳阳,我是不是特丢脸。”
“没有啊,比起你七年前那次要好得多了。”景云松在旁边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