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云松却不能忍,好几次差点跟王爱国打起来,都被同学们拉住了,四个班的班主任知道了,把当事人叫到办公室,进行调解,柯凌霄当场就跟老师说:“老师你不知道,他俩妈确实都不是好东西,我原来那个二大娘,就是柯暮霭他妈,就是跟碾盘沟的木匠搞破鞋,俩人私奔掉河里淹死了。我这个新的二大娘,就是景云松他妈,就是个在家的妓|女,跟过老鼻子男人……”
“你妈才是妓女呢!”景云松一拳打在他嘴上。
柯凌霄一个倒仰,差点摔倒,踉跄着站直身体之后,用手一抹,满嘴鲜血,吓得“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之大,差点把教室的玻璃震碎。
“你怎么能打人呢?”三班的老师赶紧过去查看柯凌霄的伤势。
景云松不忿地说:“他说你妈是妓|女你不削他?”
“你怎么跟老师说话呢?”三班老师看柯凌霄满嘴通红,门牙掉了两颗,知道这事大条了,“当着老师的面打人,你也太不像话了,学不用上了,回家把你家长找来!”
景云松顿时傻了,打他骂他他都不怕,就怕找家长,柯永利本来就不愿意让他念书,这事如果让他知道,恐怕立刻就得给他拎回家。
他求救地看向自己的班主任,一班的老师姓杨,叫杨广安,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景云松每次考试都是双百满分,聪明又肯用功,平时也不惹事,是他最喜欢的学生,没有之一。
他跟三班老师说:“景云松虽然不该打人,但柯凌霄挑衅在先,辱骂同学,煽风点火,到处造谣,拿人家父母说话,这种人性,才应该好好教育教育。”
三班老师不干了:“你们打人还有理了啊?”
“什么叫有理了?骂完人家爸骂人家妈就有理了?他要是不是嘴巴贱,人家能打他吗?景云松怎么不打别人呢?”
三班班主任不愤:“说什么都没有用,景云松必须找家长来,给人打了,不能没有说法,要不然咱们就报警吧,学校管不了,交给警察局管。”
“找家长就找家长!”杨老师也怒了,“不管咱们找,你们也得找,景云松的家长,柯凌霄的家长,还有王爱国的家长,全都得找来,咱们到一起好好唠一唠,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孩子人品的教育问题,咱们一个好苗子,不能平白被两个劣等生干扰了学习,给影响坏了,而且我告诉你,景云松这学期可是要代表咱们学校去市里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和作文征文大赛的,要是因为你们发挥不好,你就等着看校长怎么收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