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人参重新回到雪糕厂,厂长很是诧异,也很感动:“你这孩子真挺讲信用啊,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
柯暮霭撒谎不带脸红的:“知道您急用,我打了个电话,让人特地打车赶着送来的。”
厂长数出一打百元大钞递给柯暮霭,还提出来要送他回家,柯暮霭婉言拒绝了,他出来卖东西,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被这老板开车送回去,立刻就要轰动一村人,被他爸知道了,不但今天的钱保不住,还要被暴揍一顿。
这一趟虽然辛苦,但他挣了五千多块钱,在这个力工拼死拼活搬一天砖只能挣二十元的年代,农村人一家三口十亩地,忙活一年到头也就能挣个两千出头,五千块钱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巨款”了,一般的人家都拿不出这个数来。
柯暮霭愉悦地背着麻袋离开,仍然坐车回到草亭镇,然后再滑雪穿越野地回家。
厚厚的一叠四老头排队,被他用塑料布包好,装进一个捡来的铁烟盒里,放进空间里,齐壮他们始终拿他当神仙,除非他特许,否则他的东西即使在那放上两年也是没人碰一下的,所以放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当然,他也怕有一天忽然空间消失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了,他又拿出几百块钱,分别藏了三个稳妥的地方,以备急用。
眼看要到元旦,柯国光是腊月初五的生日,每年的这个时候,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会回老院团聚给他过生日。头一天晚上放学回来,柯永利就告诉景云松:“明天你爷过寿,你就别去上学了,明天早上起来就领你小弟去老院。”
对于柯家老院,景云松充满了反感,尤其上次那事不了了之,一直没有个结尾,现在要去面对柯国光和柯永寿一家人,他还是有些抵触和忐忑,张口就以上学为借口拒绝:“眼看就要期末考试了,现在正复习到要紧……”
柯永利把眼睛一立:“要紧什么要紧!让你去老院你就去,敢不服天朝管啦?”景云松还要说,被柯永利一拳头打在肩膀上,打了个后趔趄:“赶紧给我滚犊子,告诉你,明天我要在老院看不着你,小腿儿给你掰折插儿里!”
白玉环已经把柯永利的脾气摸到了三分,赶紧搂着他撒娇,一边冲景云松使眼色让他快走。
景云松满脸郁闷地回到村东头的柯家院,柯暮霭正在家里头烙鸡蛋饼,把鸡蛋活在面里,加上花椒粉等佐料,用锅摊出来,又香又筋道,看他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强忍着眼泪要哭不哭的样子,就问:“怎么?我爸打你了?”
景云松带着哭腔说:“他不让我上学,说明天去给你爷过寿。”
“那就去呗。”柯暮霭端过小搪瓷盆,里头装着已经烙好的鸡蛋饼,“尝尝,可好吃了。”
景云松用筷子夹起一片放在嘴里,气鼓鼓地嚼:“万一明天你爷和你爸把那天的事说了,你爸肯定得向着他和你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