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姐、杜若姐。”菲菲小心翼翼的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轻声的唤着。

杜若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她现在一团乱，根本不知道睁开眼睛以后该如何面对。

无论是脑海中混乱的记忆，还是身上隐隐的痛楚都提醒她，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杜若姐，二少早晨走的时候说您要是十点钟还没起，就让我叫您起床，至少先吃点东西再躺下，宿醉很伤身的。”

杜若昨天晚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吃，只胡乱喝了不少酒，后来又如数的都吐了出去，现在胃里面确实不怎么好受。

“恩。”杜若一开口，就感觉到嗓子的嘶哑和胀痛。

菲菲见有了回应，声音愉悦了几分“那是给您端上来，还是您下去吃？”

“端、端上来吧。”

“好。”

房门一关上，杜若便忽的睁开眼睛，抓起旁边白色床单把身子裹起来，进了浴室。因为四肢的酸痛和宿醉带来的眩晕，杜若比往常多用了不少时间才收拾好自己。

菲菲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杜若看了一眼有小米粥和精致的小咸菜，道了谢谢。

吃了几口，电话便响了起来。

杜若拿起来，看到是陆修寒，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小若，怎么样，好点了么？”

“恩。”

“好好休息，我已经帮你在剧组那边打了招呼。”

“谢谢。陆修寒……如果你今天下午不忙的话，我们去民政局吧。”

电话那边一阵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

杜若清了清嗓子，放下手里面的汤勺，正襟危坐，“我想也不用麻烦廖凡什么的了，我也不要你的东西，什么都不要，也不要抚养费什么的，咱们现在就把手续办了吧。”

“小若。”他低低的叫她，好像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有时间么？”

“……我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杜若觉得自己的声音更难听了，鼻子也塞的难受。

电话被挂断了。杜若呆愣了一会，眼泪啪嗒的落了下来，抽了抽鼻子，放下手机，拿起汤勺继续吃饭。吃的急了，呛了两口，喝了水顺下去，这才发现她根本都没有尝出来饭菜的滋味。

后来穆娉婷打过来电话，杜若接了，说自己昨天喝多了。穆娉婷告诉她，导演接到她今天不能到现场的“通知”当场就发飙了，要不是对她的印象还算好，可能就把她换掉了。

“他的脾气上来，我可是拉不住，你明天来的时候可要得好好的道歉。”

“知道了。”

提起导演，杜若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老人家是不是……额……讨厌林瑶啊？”

穆娉婷说：“也没有，律导只是单纯的奇葩而已。”

“……”

挂了穆娉婷的电话，穆凡的就无接缝的跟了过来。

属于日常问候范畴，杜若有几次差点忍不住提起离婚的事情，最后都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