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明明吃准了就算是安沁跟南门尊说她的病是假装的,她也一样有办法对付
她,怎么此刻面对着她如此澈亮的眼睛心底会一阵发虚呢?
“少假惺惺!”南门尊莫名厌烦她这种笑容,将沈清往怀中一挡,冷冷瞧着她,“我看你还是多多关
心关心自己吧,她的事自然有我照顾!”
“那最好了!”安沁讽刺哼了一声,“只希望一片同情不要错付才好哦!”她那淡淡却萦绕不去的眼
神,看得南门尊蓦地心头一震,不觉低头去看沈清。
只见沈清一脸的苍白,他眉心一锁,一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心头,沈清的心虚一闪即逝,她虚弱地抓住
南门尊的手,奇怪地看着安沁的背影,“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怪怪的!”
南门尊的心神被拉了回来,想起安沁连日的冲击,也许沈清并未说错,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靠在自
己怀中休息一会儿,只是安沁的眼神与笑始终在脑海中回荡。
春天的夜,还是微凉的,安沁一个人呆坐在阳台上,手里握着那只手机,刚刚她给父母打了电话,将
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父母肯定是相信她的,只是他们的担忧无以复加,毕竟出这么大的事,闹成这样
!
坐得倦了,她头枕在墙上,手搁在了小腹上,忙碌纷扰得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他还那么小,微弱到
容易让人忽略,可是内心最深处他却占据着最大的位置,不动不摇,无声无息地牵扯住她全部的决定。
可,他才刚刚在身体里发芽,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愧疚渐渐漫上心头,她有一
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小腹,想透着彼此的体温,感受他的存在。
南门尊轻轻推开门,就被阳台上恬静而温馨的画面刺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轻放在小腹上的手上,眉毛
猛地一跳,这个动作……
听见响动安沁立刻停止动作飞快回头,果然是他!
而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小腹上,带着可以穿透一切的能力,安沁的背突地一凉,下意识地想伸手护住
肚子,可是转念一想,立刻若无其事地垂落在两旁,身体稍稍侧了一下。
南门尊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浴室,安沁重重地松了口气,心却还在砰砰乱跳,若是被他知道她肚子
里有了孩子,他会怎么做?
是留下孩子,还是命令她打掉?
若留下孩子,是两人关系从此好转,还是这么难堪地继续生活在一起?而孩子面对这样的父母,那些
不堪的往事,他又该如何生存?
问题还没来得及理清一个头绪,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她的身体被扳了过去,南门尊半眯着眼眸看
她,“在想什么?”
手心下,衣着单薄的肩头冰凉的,他皱了皱眉,拦腰将她抱上了床,安沁呆呆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
之间为何如此温柔,在空气中嗅了嗅没有酒味,她才认真起来。
俯首迎视着她的目光,那深沉的眸突然变得火热,搁在她肩头的手慢慢上移,触摸着她被冷风吹得冰
凉的脸,手心里的温度在细腻的肌肤上逐渐升高,他才意识到其实骨子里好想她,所以不管沈清如何挽留
,他都必须回来,甚至连找借口的心情都没有,直接而决绝地冲回家。
此刻,她就在眼前,一股内心的渴望愈演愈烈,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下颌骨,顺着弧线划过她的脖颈
,手指流连的锁骨之上,他的呼吸渐渐有些加重。
他的变化令安沁产生了一种抵抗情绪,难怪突然变得温柔,原来是兽欲在作怪,难道沈清还满足不了
他?
一想到那晚清晰的声音安沁一阵烦躁,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对不起,我没心情!”
她冰冷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一下子就刺激了南门尊,他冷冷皱起了眉心,伸手一扯将她拉入怀中
,霸道地桎梏起来,“那天你不才热情如火吗?”
一句话触到了她,安沁眉目更是冷凝下来,她抬起眸毫不避讳地盯入他的眼睛,“那天,再热情如火
,都不是我的本意,是药物控制!”
“那过去那么多次,都是药物控制?”他笑得邪肆,目光像是要穿透她单薄的衣物直视她的身体,“
我记得那时候你可清醒得很!”
“你……无耻!”狠狠咬出一声咒骂,安沁奋力想挣开。
身体扭动间,无意中竟成为了一种挑逗,在勾引着男人最深处的欲*望,当意识到他身体越绷越紧,温
度越来越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多无知的错误,怎么还能扭成那样!
她背部一僵,全身都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僵持在他怀中,她双手紧张地放在小腹之前,千万
不能再让他碰,否则凶猛如他,这个受到几番摧残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保住!
“南门尊,这种时候你还想碰我吗?”
他抬起她的下颌,眸光里汹涌着对她的渴望,“再不济,你也是跟我身体最契合的女人!”
“那沈清呢?她不合适你?”安沁讽刺地盯了他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
南门尊眉头一拧,“你胡说什么,我从未碰过她一次!”
安沁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可能?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色*情,色到什么人都想要?”他失望一笑。
“你们之前难道都没……”
“没有!”他蓦地一吼,觉得有些心烦气躁,将她往怀抱外面推了推,消一消这要命的火热,“说来
好笑,那么久恋爱,我居然从未疯狂地想要她,偶尔几次蠢动还能被理智压下!”
他垂眸看着眼前什么都没做,反而将他欲火撩得冲天的女人,第一眼见到她居然就是想要她,而即便
她成了妻子,夜夜缠绵如此之久,从不厌烦甚至愈发无可自拔。
迷乱的心情撩得他有些急躁,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扣,将她按在了床上……
安沁第一时间就想爬起来,可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得严严实实,手指攀上了她的小腹,开始慢慢往下
面的神秘地带移动而去。
她清楚,不能!
扣住他的手,她冷静地看着他,“不要!”
“我要!”他呼吸加重,眼眸深沉似渊,里面藏了一条会喷火的巨龙,动作间开始粗鲁起来。
“住手,南门尊!”她连名带姓地喝止他,情急之下一把甩在了他脸上。
他被甩得脑袋朝一边偏了偏,回过头来凤眸半眯起,透出危险的光泽,“你敢打我?”
“我不是,我只是……”
“狡辩!”他暴喝一声,将她双手一扣,反扭到腰后,大手一扯将她双腿分开,已经到了不可回旋的
地步。
“不要,你不可以对我这样!”安沁又气又急,无奈力量悬殊太大,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无力挣开他
的束缚,泪水冲刷出眼眶,她咬着牙抵抗着他。
南门尊一向是越抵抗欲*望越强烈,他凶残地扯下最后的障碍物,顶在她身上,嘴唇咬在她耳垂上,吐
着情意绵绵的话,“真的好想你了!”
那气息在安沁眼里却如蛇蝎可怕,他的想念会把她珍爱的东西摧毁,不要啊!她在心里无声呐喊,她
睁着泪眼盯向他的眼睛,透露出最大的哀求。
他下意识地避开,伸手遮住了那双眼睛,嘴里发出冷笑,“求着我不要你,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是
为别人守身如玉!”
一想到那夜的场景,戾气开始慢慢爬满了他全身,那夜她的放荡形象却又极度地撩动着他,在安沁哭
喊着不可以的绝望中,他狠狠刺入了她。
那剧烈而强悍的占有,让她小腹一阵收缩,他足以顶到她的最深处,因为多了小生命,这种感觉极为
惊恐,她想伸出双手护住肚子,可被他压着,她无能为力。
她怕极了,知道这种时候的南门尊红了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保住孩子,她哑着嗓音说,“能
不能松开我的手?”
她停止了挣扎,甚至开始慢慢想要接纳他,感受到她的变化,南门尊放慢了动作,也松开了她的手,
却将她双手按在头顶,“我喜欢这个肆无忌惮的动作!”
动作间更是疯狂起来。
“我想抱着你!”
他猛地一沉,埋在她身体里停住了动作,疯狂的时刻没有太多的时间供他思考这句话的真假,但这一
句话足以满足到他,他依言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霸道放在自己肩上,“放松,我会让你如登仙境!”
“那,能温柔一点吗?”她颤抖着声音说,嘴唇几乎被咬破,为了保住孩子,她只能这样。
惊喜中闪过一丝不解,他咬上了她的肩头,低沉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是你第一次在床上给我
提要求,除了不要,其他的我都答应!”
他遵守承诺地放缓了动作,可每一次依旧埋得很深,恨不得将自己全部挤入她的身体,安沁咬着牙关
承受着,渐渐地整个身体因为担忧而缩拢成一团,恐惧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起来,她开始发抖。
“怎么了?”这种颤抖与激情无关,南门尊被迫停止动作,低头一看她竟然脸色苍白,他惊了一跳,
仔细打量她,却发现她双手都捧着腹部,“怎么回事?说话!”
“你出去!”她压着嗓音推搡着他,“我求求你了!出去,求你!”
南门尊百般不愿意,却在她极为骇人的神色下,不得不推了出来,扶住她的肩膀,紧紧盯住她,“说
话!”
她泪水流淌不止,周身都在痛苦地抽搐着,嘴巴张合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也跟着满头是汗,全身
的欲*望早已消了,心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又不敢大肆摇晃她,只能轻轻将她抱入怀中,奢求以这样的方
式缓解她的痛苦。
让她枕在肩上,视线顺着她优美的肩头落在背上,光洁的皮肤上旧伤痕斑驳,虽印记浅淡但入了他的
眼,仍旧觉得触目惊心,他伸手抚了抚,她却如条件反射般全身僵硬起来。
轻声叹息,一股苦涩的愧疚袭上心头,记得曾说过不再伤害她,是第几次没有遵守承诺了?虽这些伤
害因爱而起,但终归不该。
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发,他怜惜地搂住她,“别怕,你若不想,我便不逼你!我保证,再相信我一次
,好不好?”
呜咽的哭泣声终于冲出喉头,安沁止不住地放声大哭,那手还放在小腹上,她哭着抽泣着,嘶哑着嗓
子发抖地说,“肚子,肚子好痛!”
虎躯一震,南门尊双眸豁然瞪大,他一把将她扯开,双眸落在她紧捂的小腹上,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他当即僵住了。
适才那个动作,他就联想到了怀孕,可想想怎么可能,现在想想怎么不可能,以他不愿意受束缚的个
性,若她忘记吃药……
皱着眉将她的生理期在脑海中过滤一遍,他眉头深皱,眸中各类情绪如狂澜般掀起,握住她肩头的手
不可抑制地收紧,最后化成一抹怜惜,他扫了扫她的发,“傻女人,怎么不早说!”
当即起身,只随便穿了衣服,给她包裹严实后立刻下楼,南二接到命令在楼下等着了,南大早已赶到
医院做好一切准备。
一路,他都紧紧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中最暖和的地方,不令她感觉到半丝的惊慌,可小腹一阵胜过
一阵的收缩,早已令她惊慌失措,后背被冷汗浸湿了,她不停地发抖。
亲吻着她的发,他凑在她耳边低语着,“别怕,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
闻言,她身体一颤,诧异地看着南门尊,随后又凄婉地笑了笑,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呢?两
人亲密如此,若是他连这点都察觉不到,她是不是又太悲惨了些?
只是一个眼神交汇,南门尊便犀利地察觉到了什么,他轻抬起她的下颌,紧紧望入她的眼睛,“你是
刻意瞒着我的,为什么?”
她目光一闪,低垂下头来,车正好停在了医院门口,南门尊叹息一声,不敢逼问太紧,这时什么都比
不上这个孩子重要!
皇甫翊安排好了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正在vip诊室里给安沁做全身检查,将她安全送上病床,南门尊
的心才算定了定,一时间孩子占据了全部心神。
他就要当爸爸了吗?
这个意识,叫他全身发抖,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紧张,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他想过要一个属于他们
的孩子,可那时候只是为了留住她,留住婚姻。
可现在……
正思考着,皇甫翊从病房大步走了出来,“尊少,不好了!”
烟头咻然一颤掉落在地,南门尊深邃的眼眸一眯,刀一样地划了过去,“你说什么!”他宁可相信自
己听错了,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人不好了!
“她晕过去了!”皇甫翊立在不远处,冷静地看着他。
他手指抖了抖,来不及把猩红的烟头踩灭,抬起脚步就往病房内冲,皇甫翊手臂一拦,将他挡下,“
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他急得双目赤红,二话不说继续往里面冲去,“她是我的女人,什么事我不能进!”
“平日里你若清楚她是你的女人,你就该多疼惜她一点!”皇甫翊指头一竖,“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
这话,没有第三次!”
他脚步顿住,来回穿梭的眼眸透着水泽,是一种心疼到极致的愧疚,有力的指节在咔咔作响,拳头如
铁却无处发泄,因为铸成大错的是他,咬着牙几乎能咬出血来,“她和孩子……好不好?”
“都不好!”皇甫翊直言不讳,“她情绪波动过大,虚弱的身体一直没调理好,现在更是弱不堪言,
孩子因为母体也不好,而且你刚才……她怀着孕呢!”
“我之前不知道,”南门尊声音抖了一下,“孩子能保住吗?”
“现在还不敢确定,我们会尽全力,我们告诉她孩子没事,她全部的精力松懈晕了过去,她最需要的
是清净的休息,作为医生我建议你不要去打扰她,可以吗?”
皇甫翊执着看入他的眼睛,他来不及掩盖眼底的一切,作为男人皇甫翊清楚地看到那掩藏的深情与克
制不住的占有,是这个男人对她特有的!
皇甫翊叹息一声,拿着安沁的病历资料离开,那扇没有人阻挠的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隔着玻璃他
清楚看见病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她躺在被子里,被窝只是轻轻隆起一点点,不仔细留意都看不出人形,
可想她瘦成了什么样。
胸膛起伏,似乎能还能感觉到她靠在怀中骨头磕着他的感觉,收了收手臂,双臂之间只是空荡荡的冰
凉,她的温度什么时候散了?
“爷?”南二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个沉静在自我情绪中的男人。
南门尊回头一瞥,将情绪快速收敛,从他手中夺过钥匙,“你在这儿守着,有任何事情,立刻给我打
电话!”
“爷,你去哪儿?”南二奇怪地看着匆匆离去的他,他怎么放心不守着少奶奶?
紧握着方向盘,汽车快速驶往公司,比起无济于事的呆呆守在门外,等她醒来又是一个失望的眼神,
还不如在她休息的时间默默做好她想要做的事!
公司,他召开了高层会议,将最近因绯闻困扰而滞留下的工作全部安排妥善,随即拨通了各新闻报社
电台的电话,在深夜里亲自解释了一遍绯闻的来龙去脉。
夜深,电话那头透过来的声音特别的钻心,尤其是当这声音背后是个如此霸道嚣张的男人,男人背后
又是如此彪悍的身份,那一声声解释惊扰了一大片的人。
据说,当夜加班者无数,一夜之间之前还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瞬间消失了一样,连云氏的困境也连带
被解决了。
病房里,安沁呆呆看着电视,连续换了几个台都没有调到那漫天遍地的绯闻,她奇怪地看了眼南二,
南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给她盛粥。
“他呢?”
“我在这!”
病房门推开,他天衣无缝地接住了她的话,带着一夜未睡的疲倦,在英俊绝美的脸上平添了一种沧桑
的美感,安沁眨了眨眼睛,将视线收回。
南二主动退出了病房,南门尊上前端起了桌上的碗,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她面前,一直沉默无言
,安沁愣了愣,不适应地将头偏向一边,“是你吗?”
他知道她说什么,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不解,之前他那么死磕着,她想了多少办法也没能让他有一点回心转意,突然之间这
样,她太不适应了。
“喝完我告诉你!”他看着她,执着地将粥搁在她唇边,让她进退两难。
知道他的个性,安沁试图去接碗,“我自己来!”
“让我喂你!”连这么柔情的话,都被他说出了一种极度霸道的感觉,她无声而笑点了点头。
她嘴角勾起的一点点弧度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每一口都体贴地吹凉才送入她嘴里,一点
点擦拭着唇边的残留,他又递上去一碗鸡汤,“云姨煲的!”
“啊?”她吃了一惊。
“我没让她们进来打扰你,就留下了这汤!”昨夜,不单单是娱乐新闻界沸腾了,整个南门家也沸腾
了,因为南门家第三代即将诞生。
安沁点了点头,带着忧虑看向窗外,如今孩子一暴露,不安心生下来她是没有机会离开了,若是孩子
一旦出生,她又如何忍心离开?
手,放在小腹上,她无声叹息。
南门尊默默无语地握住她的手,与她一起感受着生命还不够旺盛的小家伙,轻枕在她肩上,他道:“
我一直知道你被人陷害,那天绝非你自愿,只是不敢确定那人是谁,当排除云越后,我不敢再追查!”
安沁一颤,豁然抬起头,“你也怀疑她,对吗?”
南门尊本能皱了皱眉毛,还是不喜欢她针对沈清的样子,将她的脑袋按入怀中,他轻叹道:“我欠她
太多,也许她并非有心!”
“一定是她引你过去的,我就知道我那样问你的时候,你心里已经快有答案了,你迟迟不回答,不就
是……”
他伸手一堵,将她的话压了下去,“好了,过去了!”
“这就叫过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什么?你为了掩护她,一再污蔑我,甚至让媒体那样说我!”安
沁仇视般地瞪着他,南门尊一阵心酸。
他扭过她的头,不许她那样看着自己,“媒体那边纯属好事!已经解决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开新闻发
布会,只要我们有孩子的事一面世,那件事就不会有人记得了,除非有人恶意挑起,但一次决不允许!”
他的意思,就是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受到的伤害就这样算了,该受到惩罚的人,也这样被原谅了吗?
安沁突然觉得不甘,替肚子里的孩子不甘心,还未出生母亲就被无缘无故扣一顶如此之大的帽子,这
一次若不及时解决,他就会顶着这个帽子出生,也许连他的父亲是谁都会被整个世界质疑!
“我要她向我道歉!”
安沁冷静果决,是不容反驳地坚定,她笑着回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居然不是无情冷酷,而是一
种畅快的狡黠。
“如果你不介意,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跟在我身后看一出好戏,如何?”
南门尊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明明要拒绝的,却说不出一
个不字。
她一勾唇,笑了!
在皇甫翊的细心调理下,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云氏也渐渐脱离了不良的形象,只是业绩一直没上来
,安沁不着急,她相信云越,电视上他仍旧英气风华!
沈清终于来了,在记者招待会后的下午,她捧着鲜花带着满面笑容,那时候南门尊不在,据说去了公
司!
整个病房只有她们两人,她笑着将花递到安沁手中,“恭喜你啊,一下子都要做妈妈了,真是让人意
外呢!”
“真的吗?我还以为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呢!”安沁微笑着接过花,冷淡的眼划过她脸庞的时候带着
一股笑意。
沈清整个人一个激灵,忙道:“也是啊,你跟尊结婚这么久了,也该有宝贝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明知道我在吃避孕药,又怎么说出也该有宝贝的话来?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安沁没时间跟她绕弯子,一句句都直接戳到重点。
“我……”沈清一时语塞,她四处留意了下,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沈清心头一紧,“什么事?”
“还记得我陪你去医院,我的药的事么?我次次吃药,还是会不小心怀孕呢?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
次没吃,而时间跟那天恰巧吻合!怎么那么巧?”
她目光澈亮,一直要望入她眼底隐藏最深的东西,那东西她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暴露过,安沁冷冷笑着
,笑得沈清开始手指发抖。
她强自镇定下来,安沁无凭无据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而且这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她冷咳一声,
“你的事,我怎么知道?那天你只不过把药放了一下,关我什么事!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
“是吗?”安沁苦恼地皱了皱眉,“我还说感激你呢!因为,自从尊知道我有了这个宝宝对我很好,
我们现在很恩爱呢!”
说着,她笑了,似乎是想起了这些日子安静的甜蜜,嘴角的笑意一直在上扬,有控制不住的甜甜喜悦
在空气中蔓延着,这份甜真挚,真挚得她几乎都没能察觉。
沈清心底泛起一股酸意,脸上的神色有些把持不住地难看下来,心头一乱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偏离了
内心的方向,“那就真是不客气了!”
若当初不发生那些事,她不会离开,而如今享受着尊宠爱的是自己,得到南门夫人位置的也是自己,
肚子里也会怀着孩子,也会受尽宠爱与羡慕,而不是站在没有光的地方,默默无语!
手中想继续递给她的红包被捏得变形,她愤愤然站远了些,自己坐下。
安沁一直笑着,也没有揭穿她话里的毛病,只是笑着问她,“电视里我的绯闻不见了,失望了没?”
沈清一愣,警惕地看着她,越是警惕她反而笑得越灿烂,还摸了摸肚子道:“那时候我已经怀孕了,
你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很罪恶呢?又或者在想,早知道我怀孕的结果跟你想的不一样,悔不当初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清被她试探又不试探的话语给刺激得有些炸毛,她唰地一下站起来
,狠狠瞪着安沁。
“沈清,这件事是过去了,可我不想你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安沁连连冷笑,又并不说出
自己到底知道些什么,沈清内心越来越没底了,她开始有些站不稳脚跟。
“你到底想说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两人,干脆痛痛快快说个够!”沈清横眉冷对,被扰乱的心如今只
想她一个劲地说个痛快,反正医院里没有别人!
一想到在她身边,南门尊都对安沁放心不下的样子,她内心就宛若一团火在燃烧,凭什么?这些本应
该是属于她的!
所幸不管如何,尊对她的好一点没变,她仍旧有他全部的信赖疼惜与呵护,一想到这沈清的气焰瞬间
高涨起来,她甚至走到了安沁的跟前,近在咫尺地看着她的脸,“说呀!”
她给她发泄心内怨恨的机会,因为在她面前不说,安沁哪儿也不能说,就算她到处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笃定!
安沁苦涩摇了摇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一切不都是在你嘴里吗?”
“你知道便好,这些你在我面前说说只是过过嘴瘾,在其他人面前,不管你说什么,只要没有铁证,
都是枉然,只会让你扣上妒忌小心眼的帽子!”
她越是悲哀叹息,沈清越是嚣张跋扈起来,渐渐得意忘形。
“关于那药,是我换的又怎么样?我这么做到头来还不是成全了你!”
安沁悲凉大笑,“你好狠,你明知道尊不想要孩子,你换了我的药,让我进退两难,你是不是猜准了
我会隐瞒怀孕的事,然后偷偷想办法逃开,然后你就能肆无忌惮地待在尊身边,是吗?”
“应该在他身边的人本来就是我,而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一语被戳到痛处,沈清情绪有点难以
控制,她伸出手指,直接指在了安沁的鼻子上带着凶残的指控。
“那你觉得你用这种虚伪的方式博取他的同情不过分吗?”安沁冷冷发笑,“亏你每天装出来一副林
妹妹的样子,你不累吗?”
“告诉你,不会太久了,很快我就可以坦白,然后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你无需这样来挖苦我,更
别想拆穿我,我有的是办法倒打一耙!”沈清畅快笑了笑,那积压在她内心太久的欲*望与筹谋,如此痛快
地说出来竟然十分舒服。
“为了除掉我,你不惜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
“我没想过陷害你,是那个傻女人,在酒吧遇见我,喝醉了酒还那么啰嗦,拉着我说了一大堆话,大
肆炫耀她过得有多幸福,还不小心提到了她有个多么好的死党!”沈清森冷一笑,“我只是想试探试探她
们的感情到底有多好?”
“你说,如果死党被叫到酒店,而酒店房间有上好的药等待着,门外还等着一个强壮的男人,死党会
有多‘感激’她?”
安沁一阵寒颤,那天若没有云越去,她可能会被一个陌生的猥琐男给……
她没想到田欣的洒脱性格埋下了祸患,而沈清居然如此巧合地拿到了田欣的电话,若不是之后沈清看
见跟她一起去的是云越,想到了另一个计谋,故意引了就在附近的南门尊过去,也许沈清会成为永远隐藏
的凶手!
好险!
射过去的目光变得毫无温度,安沁再也不愿意给她任何的怜悯,即便她是为了所谓自私的爱,这也做
得太过分了,一箭伤她太深,绝不能原谅!
“那,将照片和消息泄露给媒体的也是你对吗?”
沈清好笑地捂住嘴巴,“这么重大的消息可是很有卖点的,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你说我有那么傻
吗?”
“可你知道你这么做对尊伤害有多大吗?南门家又会受到怎样的冲击!”果然是她,安沁恨得牙痒,
因为她自私的心态,将消息一透露,多少人的利益受到损害,她怎么能这样!
沈清不知死活地大声道:“不将事情揭露让你来欺骗他,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安沁悲悯一笑,“你怎么忍心为了变态的占有欲这样做?你又有没有想过当尊知道真相,这对他又是
多大的伤害?你们又该怎么办?”
“你少假惺惺了,你应该想想什么时候离开他,让我守在他身边,只有我才配得上他!”沈清抱着胸
口,手指突然间有点颤抖,安沁说的那些让她有点心虚了。
“你既然那么爱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他?”安沁看着她,澈亮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看穿,如果不是她说
的,怕绝症连累南门尊,那又是为什么离开,为什么又要回来?
沈清周身开始发抖,她身体朝后退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刚要开口辩解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闯了进来,“怎么不说了?我也很想知道!”
沈清一颤,整个人惊恐万分地回头,门口那丰神俊朗的男人双眸利刃一样地划向她,似要将她整个人
戳穿了,她唰地瞪向安沁,安沁倚靠在床头,抱歉地耸了耸肩。
她们所说的所有话都被尊听见了?
她发着抖,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怕是自己太过紧张看花了眼,“尊,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我若真去了公司,岂不是错过了一出好戏?”震惊已经被消化,此刻他眸底只有透心的凉,一种散
发自内心的失望与冷漠,那嘴角勾起的笑意能将人的魂都给吓得飞散。
沈清快速退了一步,大腿撞上了病床,将床撞得哐哐作响,南门尊心头一紧,大步走了过去,她紧张
地望着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他已经长腿一迈,护在了安沁身边。
他是生怕她会伤害了安沁?
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动作将心神俱碎的沈清再一次狠狠刺激了下,她突然放声大笑,笑着笑着,
泪流满面,这是她从没想到过的结局!
因为,她算准了南门尊绝对不会相信安沁的话,更不可能会如此试探于她!
“不,尊,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不是!”沈清猛地抓住了南门尊的手腕,像是抓住人生的最后一
根救命稻草,她嘶哑着嗓音哀求着。
南门尊只是轻轻看了她一眼,“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她张嘴刚要辩解,他突然伸手一拦,“不必解释了,不管事实的真相是怎么样的,我跟你之间都绝无
可能,这一点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
“我对你好,只是出于一种之前没照顾到你的愧疚,如今看来不是我没照顾好,而是你压根不愿意给
我照顾的机会,否则你不会离开!至于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我也不想知道了,因为没有意义!”
“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你不能!”他的手段狠绝,沈清是知道的,她最害怕的不是他愤怒
失望,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对她连最基本的怜悯都没有了,她还想奢望些什么?
南门尊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在看这出戏的过程中,我已经派人将事情真相调查清楚了,再多的辩
解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趁着我对你还不想赶尽杀绝的时候,赶紧走!”
沈清几次想上前解释祈求原谅,可他每每扫过来的目光都让她心灰意冷,她内心抽搐着,咬了咬牙打
算先行离开,等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再回来挽回她。
走到门口,他还未有半点在意,沈清恐惧得手指尖都在颤抖,刚刚迈出门口,他突然一句,“等等!
”仿若天上飘来最美丽的云朵,将她全身笼罩,她怀揣着最灿烂的心情回头,嘴角眉梢都是惊喜。
他将身体一让,半搂住病床上的安沁,“我老婆有话说!”
语气生冷是对她的狠绝,却又是对另一个女人的包容呵护,沈清像是被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她阵阵颤抖。
安沁淡淡笑了下,从南门尊手中将一串钥匙拿了过来,朝她扔了过去,“这件事若是追究起来,你没
那么容易逃脱干净,但我现在怀着孩子,我教他的第一课便是以德报怨,这是澜苑的钥匙,这套房子就送
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沈清一颤,不甘心地看向南门尊,“尊,你别这样对我,难道你忘了……”
南门尊摇了摇头,直接将她的话打断,“不管你有没有欺骗我,我们都不可能,因为我只爱安沁一人
,但你伤害了她,从此我们便连朋友都不是,更别提重温旧梦的笑话,走吧,去过你的生活!”
沈清站着,一动不动地不愿意离开,许是脚站麻了,许是被南门尊毫不在意当成空气的态度给伤透了
,她木讷地离开,那背影似乎将再不会回来。
病房,只余下两人,了却了一桩心愿,安沁长长叹息一声。
南门尊怜惜地握住她的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对不起,都是我疏忽大意,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
安沁轻轻摇了摇头,虽未戒备疏离他,但他知道在她心里,却并未原谅他,他默默握着她的手,他知
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他愿意等!
“打开电视看看!”
一听,南门尊立马起身,“好好,你坐舒服了,我给你开电视,诺,遥控拿着!”
本市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条重大新闻,云氏长子云越于昨日已与市长千金葛笑笑订婚,两人婚期定在了
下月初八,一时间媒体祝福声无数,关于云越与安沁的谣言不攻自破,纷纷成为嘲笑媒体捕风捉影!
安沁心头一跳,这个新闻来得太突然了,手指一滑差点没接住南门尊递过来的遥控,她抬头去看,却
看见南门睿正站在门口,双眼紧紧盯着电视上穿着订婚礼服一脸幸福的葛笑笑。
“大哥!”
南门尊忙将他请了进来,伸手就要去关电视,被南门睿温和地按住,“不用,这条新闻我一早就看过
了,昨天我参加了她的订婚宴会,看见她幸福,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哥?”安沁心疼又担忧地唤了他一句。
南门睿笑着摇摇头,“我真的没事,现在她幸福圆满了,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寻找我的幸福了!”
将鸡汤放在桌上,“公司有事,我就先走了,好好调养身体,未来嫂子还等着你们帮忙挑选呢!”
他离开的背影轻松自若,似乎压在他肩头上的千斤担子已经卸下,他从此可以安心轻松地开始全新的
人生,真好!
与南门尊对视一笑,都是最温馨的满足,电视上播放了云越在订婚宴上向葛笑笑求婚的视频,安沁含
着祝福的笑看着,南门尊便默默地看着她。
她收回了眼神看向他,“还有什么不放心?”
他摇了摇头,“我对你,很放心!之前是我醋意太浓,才会被嫉妒夺去理智,以后真的不会了,相信
我好吗?”
安沁但笑不语,想起了昨日云越带着葛笑笑来看望她时的情景,正如云越所说,葛笑笑或许不是他最
爱的人,但却是可以给他生活里照入光明的人,也是可以放心将自己的心交出去的人,因为她深爱着他,
绝不会伤他负他!
也如葛笑笑说的,她可以不是他最爱的人,却是唯一可以站在他身边,相伴他一生的人,她相信温润
的岁月能将这个温润男人的全身心都交给她,他们会尝到比初恋更刻骨铭心的幸福!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放心?
她满足地靠在了病床上,翻出了昨天收到的一条欠扁短讯,是萧傲从法国发过来的消息,满是得瑟的
内容里,他与顾依幸福相偎在夕阳下,还叫嚣着一定比她这个笨女人幸福,让南门尊忿忿不平了半天,一
直强调说有他在,一定会比他们幸福!
在南门尊的悉心照顾下,她的胎像稳定后,被接回了南门老宅,是古云要求的,说这样方便照顾她,
两个没有经验的年轻人都是赞同的。
初夏的夜,安沁站在阳台上乘凉,肩上突然一暖,是下班回家的南门尊将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她懊恼
地拿开,“都夏天了,哪有那么冷啊?”
“你现在两个人呢,这夜里的风吹久了,总会有点微凉的,站累了吗?到床上来坐坐!”说着,将她
搂着就往床边走。
安沁被他过于无微不至地照顾弄得有点头痛,硬是站着不肯坐下,“这是我的床,你就别坐了吧?没
听见爸妈让我们一定分床睡?”
一提到分床睡,南门尊的脸就垮了下来,因为有过胎像不稳的病史,爸妈非要强迫他们分房间睡,连
续几夜他都睡不着,半夜会爬上她的床,偷偷抱着她睡一夜,第二天一早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房间,如此
几次,他濒临崩溃了!
“今晚,能不能别……”
安沁坚决摇头,“这个绝对不行,为了我孩子的健康,我坚决不允许!再说了,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
“只要你同意,爸妈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做什么的!”南门尊哀怜着眼神,扯着
她的袖子晃了晃,学着近日她常用的撒娇手段。
安沁果断地拒绝,“你有过前科,我害怕!”
“老婆,沁儿,你不能……”刚要拉下脸来哀求,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直接扔给安沁,安沁一看
便知是沈清,又将手机递还给他,无声告诉他,她相信他。
南门尊感激在她唇边一吻,才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那边沈清的语气似乎也很轻松,“尊,我要回美
国了,也许下次再见,我们都会带着自己的孩子!”
“嗯,一路顺风!”南门尊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带丝毫的情谊。
沈清有些失落地叹了叹气,又一次深深体会到他不留情谊的坚决,她祝福了几句也挂断电话,将电话
收起,南门尊侧头看向安沁,目光深邃。
安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闪躲了下,“你看什么?”
他轻声一笑,将她拉入怀里,低沉的嗓音压在她耳畔,带着火热的气息,“老婆,我笑我好幸福!”
一语击在了她心内最软的部位,她身体微颤,反身搂住了他,许久不曾有过的拥抱,让他心神巨颤,
情不自禁地他张口吻住了她,安沁害怕彼此控制不住情绪,刚要挣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少,少奶奶,二少回来了,老爷夫人请你们下来吃晚饭!”
两人对视一眼,都隐约感觉到南门冷这次回来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了?笑着,执手从楼上走了下来,一
家人一个不差地坐在了餐桌前。
古云正在笑意盈盈地看南门睿相亲需要的照片,一张一张想递给他看,南门睿摇了摇手,直接最底层
的一张照片,“我觉得她不错,记得上次似乎见过!”
古云一看,惊喜不已,“这不就是何伯伯的女儿吗?人品相貌都是很好的,听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现在正在找公司实习呢,我看不如安排她入公司,你们俩相处看看?”
“妈,你先别急嘛,慢慢来,我想找有感觉的!”
“好好好!”南门睿的态度让一家人相聚的气氛更为明快,连冰块男南门冷脸上都挂了一丝笑容。
一见两人手牵着手下来,古云就高兴地拍手道:“冷啊,你说的那女孩赶紧带回来看看,睿儿也加紧
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可热闹了!”
安沁与南门尊对望一眼,都看向南门冷,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已经迫不及待要向家里人坦白他与田
欣的关系了,看家人的态度,田欣嫁过来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饭后,南门尊偷偷拉着安沁上楼,“现在高兴了?死党给你当嫂子,以后在家可别有了她就忘了老公
哦!”那醋意,浓浓得带着甜蜜。
安沁推了他一下,“我当然高兴,以后就有人说心里话了,我的那些委屈可藏了好些日子了!”
只是一句玩笑,南门尊却一阵愧疚,想起曾给过她的伤害,他内心痛得揪起,恨不能一次将全部的好
都给她,不过不急,他还有一生时间。
搂过她,从身后将她环绕,双手护在她的小腹上,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和
孩子一辈子,委屈了伤心了,想起不爽的事了,我就在身侧供你发泄,咬也好,骂也好,我都受着!”
“是吗?那我咬一口先!”安沁狡黠眨眨眼睛,回头就是一口。
南门尊甜蜜低笑,“咬吧,这一辈子只许咬我一个人就好,反正你这辈子只有过我一个男人,以后也
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自从知道那个糊涂的初夜兜兜转转其实是给了他,他就得意异常,安沁一哼,“那可不一定,你若不
好,我随时可能找别人的!”
“你敢?”
霸道的暴喝后是一串缠绵的笑,丝丝扣入夜色,镶嵌成星空最璀璨的颜色,炫目且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