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翻身而起,冰寒的眼眸像是采了雪山顶上最坚硬的一块冰做成,射出来的光泽能轻易将人冻成冰块,他狠狠地在两个人身上滑动着,每一眼都带着极度的愤与恨。w
安沁默默承受着他的眼神,他的每一眼都像是一把刀划在她遍体鳞伤的心坎上,煎熬的气氛终于因为莫辰的到来结束。
她接过药第一个递给了南门尊,让他先选。
他一眼就挑中最好最高的,看那样子是多年前经常受伤很有经验,安沁剥开鸡蛋,拿着给云越敷青肿的地方,她动作温柔还没真正接触到他的脸被南门尊一把扣住。
他嘴角与颧骨的伤痕越来越明显了,显然有肿起来的迹象,他因愤怒扭曲了脸,“你这样算是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她想挣脱自己的手,可他越捏越紧,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她吃痛又不敢惊呼,只得自己先松了力道,见她疼得变了脸色他才松开,将药水往她手里一塞,“别挑战我的极限!”
“安沁,你给他敷吧,我给云少来敷,当年打篮球也时常受伤,我有经验!”莫辰适时插入,已经接过了安沁手中的鸡蛋,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别在挑火。
安沁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她没有办法选择,眼看着那边云越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赶紧妥协,拿了鸡蛋有些漫不经心地给南门尊敷着。
他却摆出异常享受的表情,“这就是妻子,很多福利别的男人再怎么努力付出都享受不了,不是吗?”
面对着他的挑衅,云越并未当回事,只是深深的忧心忡忡地看了安沁一眼,安沁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事,想让他不要担心,可她的隐忍只会增添他的担忧。
敷了很久,他们各自脸上的青肿都消不掉,看样子只能是顶着这幅尊容出门了,安沁想了想让甜甜给两人各买来一顶鸭舌帽,让云越先走出公司,免得两个人一起太招摇。
临走,云越犹自不放心,他紧紧盯着忙前忙后的安沁,她最近似乎又瘦了,都不如第一次见面的皮包骨,全身都透着一股疲倦,这样的她,真想让人拥之入怀。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们的合作继续,你慢点走吧!”无尽的亏欠与愧疚,安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歉疚地一鞠躬,打开办公室门将他让了出去。
云越忽的顿住脚步,将办公室门一关,转身朝南门尊走过去,安沁还来不及阻止,他低头在南门尊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眼中都戾气大增,万幸什么都没发生,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
莫辰亲自去送。
送走了两人,安沁狠狠松了口气,她颓废地靠在办公室门上,全身倦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可眼睛偏偏又酸涩得很,有种想流眼泪的冲动。
身边一阵冷厉气息逼来,她瞬间打起精神,南门尊将她一扯,反手将办公室门锁上,一路将她逼到墙角。
望着凶狠异常的男人,她屏住了呼吸,警惕瞪视着他。
南门尊却渐渐的泛起了笑意,只是那笑极冷、极阴,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实行死亡命令前一秒的冷酷之笑,她生生一个寒颤。
他大手一捞,一把将她扔在办公桌上,强壮的身体逼了过去,“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做错什么了!”她硬着脖子低吼道,声音里充满着一种深切的失望无助。
偏又是这种东西刺痛了他,她可以跟云越卿卿我我,可以为他疗伤,偏偏就是不能在自己面前,露出半点臣服的意思,他真搞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巨大的火气,以及一种强大到几乎变态的占有欲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了她休闲上衣的拉链,快速朝两边一分,另一只手钻入柔软的针织衫抚上她的肌肤。
他的掌心分明滚烫似火,她却像是陷入了冰窖一般的颤抖起来,一种钻心的凉挤入胸膛,她眼神中再无生气。
她于他,也许充其量只是个暖床工具罢了!
她一动不动的身体,甚至连想象中的反抗都没有,他动作一顿,将她整个上身捞了起来,让她正面对着他,她却死死闭上眼睛,神色间毫无朝气。
“闭着眼睛,你想把我想象成谁?”他扣住她的下颌,厉声问道。
她仍旧一动不动,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的她让他不知所措到几乎抓狂,手部的力道越发加大,“把眼睛睁开,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占有你,要你记住只有我,才能肆无忌惮的上你,其他男人休想!”
他用力极大,几乎要将她捏碎,安沁承受不住那痛,睁开眼睛。
他凝然望进去,只看见满满的一眼眶泪水悲伤欲滴,恍然间许多往事钻入脑海,她一点点变得绝望的眼睛擒住了他所有心神,他动作一颤,松了手。
他一松手,她立即开始疯狂挣扎,用力之大将桌上搁放的盆栽推了下去,啪嗒摔得粉碎,她剧烈的排斥将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度搅乱,他恨极了她这种急切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安沁,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她忽的停住动作,深而痛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已经对很多事都不抱希望了,我都可以向你妥协,我的爱情毁了,生活毁了,婚姻也毁了,就只剩下这点事业,为什么你还要蛮不讲理地参合进来?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跟我结婚是毁了你的婚姻?好,好,我们就不存在爱情,你跟别的男人就存在爱情,好!”南门尊仰天长啸。
事情再度被他扭曲,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哀伤地说不出一句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的事业?”他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扫视整个办公室,“这,是我给你的,你捧在手心里像个宝贝儿一样的东西,是我的施舍,是你用你身体换来的!”
“既然这是等价交换,那我就不得不好好享受享受我换来的商品了!”他狰狞一笑,一把将她的长裤褪了下来。
安沁哀怨地尖叫一声,她几近崩溃,这儿是她的办公室!
若是让这里也存留下这么肮脏的回忆,她以后还要怎么在这里工作?她不顾一切地撑起身体,将他一脚踹开,身体一滚翻落在地上,结果整块后背压在了盆栽的碎片上。
她的排斥让南门尊气红了双眼,他一把将她拎起,再度扔上办公桌,将最后的屏障一扯,他霸道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