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在包厢里,廖一却不在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或者说,他什么时候醒的?
我出了包厢,舞池、吧台都已经没人嗨了,只有服务生在打扫卫生,我随便找了一个人问:“您好,那个角落那边的包厢里的人什么时候走的?”我指向一方。
服务生朝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说:“昨晚上就走了啊。”
“不是,我是说,有一个先生,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强调。
服务生皱眉:“不好意思我没太注意。”
我有点失望,‘哦’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回到家,正好赶上豆米起床。
“微笑!你昨晚是没有回来吗?”豆米握住我的肩膀大声问我。
我无力的点了点头。
豆米揉了揉我的脸,又靠近我闻了闻我的衣服:“玩儿了一晚上?”
我又无力的点了点头。
“现在赶紧去睡觉,年轻都不要命了,看你样子就知道喝了不少。”豆米担心我。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示意她安心,然后就朝卧室走去了。
“等我下班回来给你熬汤。”豆米在我身后说。
下班?对了!昨天廖一让我去公司报道的!我猛地转头,对豆米说:“等下我跟你一起去‘世界’。”
“啊?”
“等会儿路上再跟你说,我先去换个衣服。”说完我进了房间。
还好昨晚上睡觉了,不然今天真的谁都拯救不了我了。唉,我的人生啊,怎么一个大写的‘惨’字了得。
豆米一路上叽叽喳喳对我昨晚夜不归宿的行为予以批评教育,有时候听到这样的唠叨也挺好。
“听懂了吗?”豆米问。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等会儿到了‘世界’你跟我在一起啊,要是你忽然被提问我还能告诉你。”
我冲豆米笑笑:“好。”
站在‘世界’脚下,我才意识到‘‘世界’’有多大。身处cbd时都没有此刻的感受,不知道是廖家太懂生活还是太铺张浪费,在北京这个土比人贵的地方,搞出这么一幢骚包的大厦真的好吗?
豆米在我晃神的时候把我拉了进来,然后我就看到了豆米口中的12个前台,真的不是明星吗?为什么我觉得有几张脸我在电视上看到过。
“别看了。”豆米提醒了我一句就带着我上了电梯。
“等会儿进培训厅,那个地方跟休闲会所一样。”豆米说时难掩兴奋。
走进所谓的培训厅我真的以为我走错了。
整个空间大的不行,由浅绿和白色为基础色,看得出来这间房间虽然不规则却被有效的利用了这个特点。茶水区、培训区、讨论区、会晤区一目了然。而且有吧台也就算了,还有酒架,看着那些排列整齐的酒品真让人心动。
原‘概念’员工到齐后没多久,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就走了进来。
“我是负责你们培训的主管,昨天已经见过了。”主管先生又自我介绍了一遍。
“我们的培训为期五天,今天是第二天,不知道昨天布置给大家的任务都完成了没有。”
观后感!
真是要命,看来第一天我注定要丢人了。
“你…也是这次要培训的员工吗?我昨天怎么没见到你。”主管走到我面前问我。
我抬头看他:“我之前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跟廖…额,跟领导请示过培训不来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所以……”
主管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说:“心思还是用到工作上,别一天到晚事儿那么多。”
我真是有嘴说不清,最后点了点头。
“你们也一样,如果是来工作的就好好工作,如果是想搞七搞八攀高枝就另谋他就。”主管又说。
第一天就被主管讨厌了,我真是太背了。
一上午的培训就是说了些在‘世界’的注意事项,基本就是一些保护‘世界’高层*的告知。熬过上午终于可以吃饭了,我却被主管叫去谈话了。
……
“我看了原‘概念’的员工履历,没有找到你的。”主管把手里一沓纸摊在我面前。
我调整了下呼吸:“我是在不久前被特招的。”在密云被特招的。
“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进来,我希望你不要把私事带到工作上。”主管说这话时一副我已经把私事带到工作中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回应。
主管点了点头:“嗯,你出去吧。”
怎么回事?太让人憋屈了,我干什么了?
“微笑!”
我闻声抬头,是豆米。
“刚才我头儿找你。”豆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