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声锐响破空响起,赵犊还在骇然失神之际,一道枪花蓦然地朝他面门突袭而来。
寒光灿灿,枪锋森森
赵犊惊得眉头一跳,哪敢多做他想,当即赶忙将身子往后一仰,险险地避开了赵云猛厉的一击。
“好险”赵犊心有余悸地骇然一叹,一张失神的面庞上惊怒交加。
他心下虽有万般斩杀赵云的心思,可自身的武艺却无法满足他的想法。
无可奈何之下,赵犊只得转马退开几步,以大刀指向赵云,冷冷道“赵子龙,汝的人头暂且寄下,赵某有朝一日必”
“别有朝一日了,只今番决个生死”
赵犊本想在撤退之前留下一句狠话,以掩盖败走的羞耻,岂料赵云却不给他机会,用一句厉喝顶了回去,又拍马扬枪的扑杀了上来。
被生生打断了话的赵犊脸上更添恼怒,当真想跟赵云拼个你死我活,强忍一瞬,却只得恨恨的瞪了赵云一眼,拨马奔逃而去。
说到底,他并非真是个血气方刚不怕死之人,当下只觉得最明智的选择便是逃走,一切以身家性命为重。
“匹夫休走”
赵犊在仓皇奔逃,赵云却厉喝着紧紧猛追。
想这赵犊所乘战马,不过寻常坐骑,而赵云的啸天白龙马却是马中上品,速度快如疾电,赵犊的劣马哪里比得过。
只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一前一后的两人已然变作并肩而行。
“你这厮如此相逼,当真以为我赵犊畏惧你乎看刀”眼见赵云紧追不舍地跟了上来,现在又与自己并马而驰,赵犊恼得激起了愤杀之意,当即便将手中大刀斜空劈斩向赵云。
赵云觑得真切,锐利的眸子轻易地捕捉到了大刀袭杀而来的轨迹,身子只微微往后一倾,凌厉的刀锋便被避躲开来。
下一瞬,不等赵犊收回攻势,赵云立时猿臂一伸,豪龙胆刺破空气,直扎赵犊心窝。
“噗”
一声兵刃贯体的声音传开,豪龙胆深深地没入了赵犊的身躯,使得他登时神色一暗,瞳孔瞬间无限的放大。
赵云面色冷峻地将豪龙胆抽出赵犊的身躯,横枪立马于原地,双目注视着赵犊的战马载驮着他继续奔进,在跑出十余步,赵犊惨然一叫,终究坠落下马。
许是这家伙命硬,中了赵云一枪从马背上跌下后,他竟然还能摇摇晃晃的拄着大刀站起,正想说点什么,可话未言出,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倒下了,眼神中渐渐失去了光彩。
解决了赵犊,赵云勒马回身一看,残敌已然被单经肃清,地面上再无一个活着的匪兵,只有数匹无主的马儿还站立着。
“子龙可曾受伤”单经将血剑用匪寇的衣袍擦拭一番,随即关切地朝赵云投去问候。
赵云闻言心中顿感一暖,温声道“谢主公关怀,云未受寸伤”说着,打马靠近单经。
两人互看一番,旋即心灵相通的畅笑一阵,随后便并马而驰,离开这充满血腥味的地方,追赶上了夏侯兰一众。
度过了危机,一行人再次有说有笑的朝着广阳郡行驶而去。
十日后,单经一行人总算慢悠悠地回到了广阳郡。
不过,当单经一众入城之时,其天色已是近傍晚。
众人连连赶路,早已经都累得乏了,因此一回到郡中,单经便教刘放先给夏侯兰的亲属与赵云的兄妹安排住所,而他则领着赵云、夏侯兰两人与诸人相见,一众人寒暄叙谈了一会儿,便各自歇息去了。
单经送走了诸文武,并没有去歇息,而是急冲冲地看望婉儿与念蝶去了。
由于单经的离去,两人因此便没有住在太守府,而是暂时居住在府衙西侧的一座小院里。
说起来,单经毕竟没有给她俩名分,虽然单经视她们为妻,可在外人看来,她二人不过只是侍候单经的丫鬟与奴婢而已。故此,单经不在,她们便没人可侍候,自然也就没资格居住于太守府。
西小院与太守府相邻,路程不过几百步,因此单经没花几分钟便到了。
此时的小院极为安静,大门也还开着,单经微微整整衣冠,随即悄然无声的潜进了院中,他想给两个大美人一个惊喜,不过其行为颇与不法之徒有些相像。
进得内院,单经径往两人的住房,当他来到婉儿、念蝶的卧寝外时,却发现屋内只有念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