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无其罪,何令其死
一番思量过后,单经长长的呼了口气,他决定不杀傅士仁,身子一弯,伸手将其扶起,“士仁快起,如今广阳之势不复他日,君能恪守职责坚守岗位,吾心甚慰”
“谢大人不责之恩,小人日后定当倾心协助大人好好管理广阳一郡”傅士仁躬身而拜,如感厚恩。
“嗯,只要汝日后尽心相助,吾自不会亏待于汝”单经盯着傅士仁说了一句,随即行到大厅正中的桌案旁跪坐下。
傅士仁当即沏上茶水,毕恭毕敬的道“大人且略饮粗茶一杯,贫瘠之地无甚良物,今晚小人去附近深山打些野味儿为大人接风。”
“不必了,吾来此只为重建广阳繁荣,让百姓们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非来此享福”单经摆手谢绝了傅士仁的好意。
“大人一心为百姓着想,真是大汉良臣啊”傅士仁深为敬服,对眼前初来上任的单经更添好感。
单经淡然一笑道“造福一方百姓,吾平生之愿也”
说罢,右手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一阵苦涩味顿时在口腔中蔓延,这茶忒难喝,入口难咽,倒不如直接喝白水。
饮了茶,单经肃容端坐,如今自己已经是广阳郡守了,日后自己就要依靠广阳与群雄逐鹿,所谓根基之地必当牢固,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先了解广阳郡的现况,然后一步步思量修整与管理方案。
心下计量已定,单经肃声询问傅士仁道“君知广阳目前还有多少百姓否”
“小人略知。”傅士仁立身于单经左侧,细细禀道“如今广阳六县内,安次县人最少,只有六百余人了。昌平县人最多,有一万余人。蓟县由奋武将军管辖,人口不知其详,不过猜想不超过五千,其余两处人数大概在两千至三千左右。”
“怎么变得这么少了”单经不由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一郡之民,六县人口,加起来连五六万都不到,与自己猜测的十万人口简直相差甚远。
“唉”傅士仁叹了口气,道“只因黄巾暴乱,民众有随贼者,有逃亡者,有被杀者,故而骤减,最近人数还在减少,因为各县的县令都跑了,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继续待下去”
“原来如此。”单经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感伤,黄巾带来的暴乱,让穷苦百姓更加难以生存,这一切的一切皆只因灵帝非一代明君,如此王朝何人愿遵东汉被推翻乃是必然
想到此处,单经心下平定乱世,建立一个太平盛世的志愿更加浓厚。
“吾已知晓,汝下去忙吧,吾明日即拟任职令,派遣新的县令到任各县。”单经挥手令傅士仁退下,心头开始计筹接下来对广阳郡的诸多治理政策。
“小人告退,大人有何差遣时,但请相告。”傅士仁躬身一拜,退出了府衙。
傅士仁一走,单经便在府衙内开始静思治理政策,不过以他的能力要治理一个衰败的郡县还是颇难的,作为武将出身,行军打仗他还稍微有点在行,对于治理地方令他却是有些头疼。
前世的他就一普通人物,哪里学过什么治理之略,这方面可不是他的强项,而自己目前麾下也只有一堆沙场武将,有些连大字都识不得几个,搞治理政策,还得需要文士,可自己目前一个都没有。
在追随公孙瓒时,倒是忽悠得一个耿苞,可因自己出征黄巾,耿苞回乡侍母,一直杳无音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将自己给忘了。
“唉 真是打江山难、坐江山更难啊”想到此处,单经不免叹息连连,心下忧愁,倘若自己一个郡都管理不好,日后打得江山又该如何治理,看来自己还有得学。
“事情再难做也得去做就当锻炼了。”单经喃喃一语,他知道干坐着无益,现在自己得行动起来,治理地方非一朝一夕,一切只有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