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过去,不远处的鲜卑人攻击愈见猛烈,汉军气势急速下滑,逐渐有鲜卑军杀上城头,战场更加凄惨起来。
眼见官兵逐渐承受不住,半炷香也到了,单经不敢再继续等下去,举起手中长枪喝道“勇士们,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只在今日,都随我杀”
言毕,单经瞪着冷冽的眸子,挥起银鸣枪,拨动胯下战马,跃出树林。身后卜己、徐荣、吴综三将见状,只恐单经有失,急忙拨动战马,大喝着紧随其后。
“喝”
“杀”
五百精壮皆非善茬,常年的征伐作战,使得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之士,相互间更是默契不已,眼见单经不畏生死,身先士卒,顿时士气大振,不用吩咐,怒喝一声,跳出树林,如虎似狼般往鲜卑军杀去。
人如江涌,喊声震天,气势尤为壮观
七里距离,眨眼即到,面对突如其来的jūn_duì,鲜卑军顿时为之一惊,后军顿时纷纷乱了手脚。
还没等反应过来,左右两面又有jūn_duì杀出,一时间,整个鲜卑军都乱了起来。
“什么情况到底怎么回事”突发的情况,让阵中一名身壮如松,臂大如柱,满脸络腮的大汉为之一惊。此人非是他人,正是鲜卑南部首领忽律娄。
“援军到了,大家杀啊。”城墙上已经陷入低沉的守城官兵,见援军到来,精神突然一振,纷纷咬牙发起反击。顿时,刚占领优势的鲜卑军又被压了回去。
“这是谁的jūn_duì都给我别慌,不要混乱,有盾的顶上。”见三面皆有jūn_duì杀出,鲜卑首领忽律娄大惊,见手下皆是乱了手脚,中军阵更是混乱不堪,于是大喝着想要众士兵镇定下来。
他的话音方落,南面城门已然打开,两千官军从城内奔涌而出,这一下,让鲜卑军更加慌乱起来。
“白马义从,杀尽狄戎”
厮杀中,单经奋勇刺翻数十名鲜卑兵,随即放声大喊。之所以如此叫喊,无非是想借白马义丛之名,使混乱的鲜卑军更加胆寒。
“什么原来是白马义从,快跑啊”
众鲜卑听到“白马义从”四个字顿时纷纷叫嚷起来,公孙瓒的这支jūn_duì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死神一般的存在。
“首领,我们还是先暂时撤军吧,我中军方阵已然大乱,军卒们士气已丧。”一名立马于忽律娄身旁的副将此刻大为失色,眼见本来就是三面遭敌,如今又加上守城官兵杀出城来,变成如今四面受敌,众军顿时都没了战心,纷纷四处逃窜,他哪还敢留下,只得劝谏撤军。
“哼可恶啊,可恨啊,给我破围撤兵”忽律娄极其不甘,但此刻迫于形势,只得率兵突围撤走。
眼见鲜卑军要破围而走,单经心下大喜,自己这时该是顺水推舟了,现下自己的jūn_duì本来就极少,当然不是鲜卑军的对手,如今他们要撤走,当然最好不过。
不做多想,单经赶忙将枪一招,示意军士四散而开,纵放鲜卑军出围而走,以免多造死伤。
鲜卑军见突围成功,纷纷聚集在一堆奔涌而去,不到半刻功夫,便都一溜烟儿跑出了十多里以外。
单经见势,赶忙召得胜之兵,与出城的官军一起进入了城内。
“高柳太守拜谢将军前来救助”刚入城内,此城太守便领着一众官兵前来相迎单经等人。
“太守不必客气,在下单经,是奉奋武将军公孙瓒将令前来救助高柳城的”单经极为恭敬的拱手拜道。
“今日真是多亏将军了,若非将军及时赶到,高柳只怕不保,不知将军带来多少人马”了解了单经是奉命前来,这太守心下总算镇定些许,目前单经带来多少军马,是他最为关切的。
“一共五百人,不过方才一战,可能阵亡了百来人。”单经如实说道。
“啊这这区区几百人,如何能够解高柳之危啊”闻听单经只带了几百人,高柳太守为之一震,顿时直感到心都凉了,本以为援军来到,他就安全了,可是来人如此之少,这不由得又让他担忧起来。
单经淡淡一笑道“大人,这兵不在多而在精,而且行军打战靠得是奇谋良策,指挥得当,末将此来带人虽少,但只要大人全力助我,不出三日,我定叫鲜卑大败”
“这”高柳太守一时间无言以对,想了想才道“如此,那便听将军安排吧”
说完,便邀单经等人入了府衙,一面命人将援军已到的消息布告百姓,安抚众心。一面备下酒宴款待众人。
席间,高柳太守不停向单经敬酒,此时对于他来说,单经无疑是他身家性命的保障。
高柳太守心中所想,单经自然知道,在一连饮下十几杯酒后,他肃容谏言道“太守,吾料今夜贼兵必来夜袭,须命军士严加守卫。”
“鲜卑贼徒今日遭遇大败,锐气已丧,如何还敢再来”高柳太守闻言惊疑,心下颇为不信。
单经嘴角微微一扬,沉声道“鲜卑虽逢一败,但却末伤及元气,吾料贼众猜我军今日大胜,城内必然大肆庆祝疏于防卫,因此敌军必来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