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宁,马上就会变成暴风圈席卷的主要地带,现在回去,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lang潮。老爷子摇摇头,明知道秦牧会面对怎样的局面,但他也不希望秦牧知难而退,官场搏杀的生死一击,往往就是关乎一辈子的仕途。
“有什么打算没有?”秦牧一直表现得沉稳内敛,老爷子知道他不会冲动的说出这句话,若没有一套自己的手法,秦牧不会轻易就动的。
秦牧点点头,嘴角划出漂亮的弧度,略略带点顽皮的说道:“爷爷,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敲外国人的竹杠,这么好的事情,我若不去,还真的怕他们把口袋装的满满的却没有人发现呢。”
秦老爷子听了秦牧的计划,眼睛中精光直露,饶是他风霜多年,也不禁叹息秦牧计划的凶狠和毒辣,还有透着无法言表的严丝合缝。政坛中人,平日里和和睦睦满脸堆笑不是懦弱的表现,只要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舍得用刀,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官场中人,很显然,秦牧已经深得个中三味,老爷子有些疲倦的躺在床上,放心的说道:“这几天终于可以安稳的睡几个好觉了。”
秦牧帮老爷子盖好被子,又谨慎的将周围的被边全部掖好,这才轻声说道:“爷爷,澜宁县需要稳,腾龙市更需要稳。”
老爷子没有回答秦牧的话,轻轻的鼾声已经响起。秦牧站在老人的床头,看着老人陷入了熟睡,才悄然离开了房间。
就在腊月二十九的晚上,秦牧告别了翁文华,悄然坐上了东去的列车。澜宁县的天空,是否也如京城一般,已经有了阳光的挥洒。
列车轰轰向东,九十年代的火车并不如二十一世纪般拥挤,况且已近年根底,能回家的早就回家去了。秦牧的车厢没有几个人,倒显得非常的冷清。秦牧裹了裹大衣,在过道上走动起来。
“呀,你!”一声如空谷幽兰的声音陡然响起,秦牧的肩头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秦牧茫然的回过头,却发现曾经迷恋非常的女明星的脸近在咫尺,双眼正充满欣喜的看着他。
“真的是你呀,怎么这时候还坐火车,要去澜宁吗?”杨靥的声音与她歌唱时同样婉转,让秦牧的心也显得欢快一些。想着那梦幻一般的《似曾燕归来》,秦牧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杨靥的身边,笑道:“不要说我,你也是这样呢。”
杨靥的脸上挂着兴奋的色彩,突遇秦牧让她感觉到心头火热火热的。自从在海潮歌舞厅那惊心动魄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了交集,这让决心进入娱乐圈的杨靥多少有些怅然,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两人说说笑笑,这一路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倒也不觉得如何难熬。杨靥告诉秦牧,京城某家娱乐公司的星探在澜宁县听过她的驻唱之后,便邀请她到京城发展。秦牧见她的脸上闪过无法掩饰的厌恶,便顺口问了那家娱乐公司的名字。杨靥摆摆手,好像那公司很脏,被她像抛垃圾一般扔掉,不愿意提起,秦牧便若有所思的说了个名字。
杨靥吃惊的捂住小嘴,没有任何诠释的迷蒙大眼瞪着秦牧,眼中似乎有泪水流转。秦牧笑道:“你不去那个公司是对的,里面是有些不干净。”他自然不会告诉杨靥,刚才他说过的那个人,在十年后会因为与众多女明星爆出潜规则而锒铛入狱。
杨靥见自己的决定受到了秦牧的肯定,便有些欢喜,不经意的询问秦牧到京城是不是做生意。秦牧笑言自己正准备成立一家娱乐公司,邀请杨靥前去撑台柱子,惹得杨靥一阵浅笑,却是不相信秦牧所说的话。
车轮滚滚,向着腾龙市急速奔行,正如每个人的命运,前方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