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惜无语地目送着轩辕尘,事隔三年,她仍然记得这像是多动症一样的朋友,整天不务正业的跑来她的后院混饭吃。
不过,她也多谢这位朋友,本来她是如此无爱的一个杀手,穿越而来,有了一个那么天真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经常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卖萌耍赖的好朋友,让她更贪恋的当一个普通人,有爱有恨,有血有肉。
只是事隔三年,他的眼神已经变化太多,再也不像是三年前的那位二皇子那么清澈,他的眼神明显的告诉她,他已非那个他,现在的他,已经让欲\望给吞食了。那些欲\望,不是他故意卖几个萌便可以淹盖的。
轩辕尘停下来,等着小吉上前来报,看小吉走得如此带劲,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公子,出事了,大皇子现在正在让皇上罚跪呢,就在太庙里。”小吉急道。
“皇上怎么说?”轩辕尘问道。
“皇上请你赶紧去见。”小吉弯着身来喘粗气,看他脸都跑红了。
轩辕尘赶紧的坐了马车往宫里去,一路听着小吉汇报,原来司空太傅果真是进宫去负荆请罪了,而且大皇子与皇后都没能拦住他,太傅一进宫里,是直往司空贵妃的宫殿去的。据说,太傅是先去向妹妹忏悔一翻,而妹妹最后才使人把皇上给叫过来了,于是,太傅便把在城门口见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下看大皇子怎么样了,以太傅如此正直的人,他对于立身自省方面,却是极为重视的,而也因为是这样,皇上才放心把几个儿子交给司空太傅教育。
“我母妃怎么说?”轩辕尘问。
“唉。”小吉的头低了下来,叹了口气说:“二皇子,你进宫见到皇上便知道了。”
回宫见到皇上,轩辕尘才知道,原来明天,让他来担任护送水华凤嫁进大皇子府的差事,而且他还必须负责一切安全等以及皇家礼仪等事项。
这还是大皇子自己去请求皇上答允的。
轩辕尘领旨,并承诺明天必定会全力以对。但是下来却是头都痛了,他知道自己皇兄的为人的,如果是他去请求的,那么里面弄不好有多少道道弯弯等着来阴他呢。
毕竟今天,皇兄才误会过他,而且现在他人还在太庙里呢。
对于皇家的皇子来说,在十六岁后,皇上便会在京城中给皇子建一个宫殿,用作皇子成亲后的小家,如若选中的太子,方可住进皇宫里。
“二皇子,皇妃说,这里头得小心大皇子从中搞鬼。”小吉担忧地说。
“我知道了。”二皇子应道,反正兵来将挡,他大皇子想作乱,那么他也肯定会有预防的。
可水若惜也做着她的准备了。水华凤成亲啊,她不去送点礼怎么对得起水家!
利用了一下天剑,让天剑明天派几个人劫了水华凤。
哼哼,哼哼哼,如果一个人让你很不爽过,那么,以水若惜的性格便是,她会让你全家都不爽!如果人家全家人让你一个人很不爽,那么得让你全族人都不爽!
大家都在作死啊!
第二天一大早,轩辕尘便前来水家护卫送嫁队伍了。像这样的当朝为官的子女嫁进皇宫里,比平民还远远不如,平民成个亲,好歹也是夫君带着队到新娘子家接亲,而这些所谓尊贵的皇家人成亲,做新娘的只有自己坐着花桥去,还自己以为尊贵的沾沾自喜。
水家把从水家通向大皇子府那远达三四里的路旁,都拉上了红绸,挂上了红灯笼,弄得满城皆喜的。
而街坊也夹道迎送的看热闹,这水家的送亲队伍委实在太奢侈了点,光是锣鼓手便多达三十人,喜娘五人,送嫁丫环五人,还有长长的抬着嫁妆的家丁下人,再加上前来护送的二皇子以及那些侍卫,一路浩浩荡荡的好不有面子。
可,花桥一转出街口,从天而降几名黑衣人,半空中下来把八名桥夫踢开,一人一头的拎着桥飞走了。
后面的人锣鼓手还傻不拉几的吹着,吹得锣鼓喧天,却竟然毫无知情新娘已经让人劫走了。
直到骑着马的二皇子策马开追,大伙才反应过来,那队伍一下子便乱了,而本来夹道欢送的街坊也大呼小叫起来。
坐在花桥里的水华凤很快便感觉不对劲了,她猛地把喜帕拉开来,撩开桥帘发现自己竟然在半空中飞着。
“你们是谁?快把我送回去,否则你们小命不保。”水华凤阴沉着脸道。这可是她等了好多年才等到的大喜之日,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水华凤手一挥,几把飞刀从她的袖子里飞出,直插向前面的那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背风一闪,飞刀从他的耳边擦过,还削走了他的一小撮头发,风一吹来,那小撮发丝吹乱了,落在水华凤的桥子里。
头上戴着的凤冠太重了,那凤冠霞帔的一动便铃铃铛铛的作响,水华凤动也不敢动,她想把凤冠扯下来,却又担心一会礼数不对皇上怪责。
黑衣人慢慢的在一个小山坡落下来,把桥子一搁,人便消失了。
水华凤撩开桥帘走了下来,打量着这小山坡,这都不知是何处,四周望向连户人家也没有,更别说人烟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到底是何人在作怪?她在明,敌在暗的,水华凤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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