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开始暗下来,独孤零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让天天拿着玩,顺便照明。
“光昼东珠!”田五惊讶地望着这颗珠,惊喜交集地叫了声来。
“你很识货。”独孤零克制情绪淡淡地说。
田五竟然知道这颗夜明珠是什么名堂,那么他一定不简单。一般人都只会认为这是一颗比普通的夜明珠要亮很多的夜明珠罢了。
不过独孤零见过田五显露的蓝玄高阶,如此年轻的一个男子,若非是一个世家的天才,想必也不可能练就。
就好像独孤零自己,义父一直说他很奇怪,学玄气很有天赋,以至于现在才二十五六,便能使出地玄。但那年突破地玄中阶时,独孤零便陷入了休眠五年的困境。
也就是他与水若惜分开的那五年。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能思考,能感受,人却是在休眠状态的。
几人连停都不敢停下,一路借着东珠的光行走着,水若惜回过头望了一眼,那些鳄鱼慢慢的溶进泥土里,她想了想,停下脚步来。
“等下,我想要点鳄鱼皮。”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水若惜的很奇怪的要求了,当时她就往回跑装了些虎狼兽的血,现在又要鳄鱼皮。
田五是无法理解的,但宠溺水若惜的独孤零回头望了一眼,再看了看一脸执着的水若惜。
“好。”独孤零说。
水若惜走过去,独孤零也跟着走过去给她照亮,看着她用刀子把鳄鱼的肚皮割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剥皮。
“爹爹,小白肚纸饿了,小白要滴东西。”小白兔坐在天天的肩头叫道。
“是天天!”以为叫小白在叫他的水倾天很自然的纠正,这小白只长着两只门牙,一说话就漏风,上回还叫丁丁,这下又成了爹爹了。
“窝不是叫你啊丁丁,我是叫爹爹!”小白在强调着。
“吵死了。”水若惜望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
独孤零把水倾天放下来,过去帮水若惜剥鳄鱼皮,一会小白又过来扯着独孤零的裤子。
“爹爹,小白要滴东西,小白肚子饿!”
倒!
这下大伙才明白,原来小白喊的爹爹是独孤零!
有人无语有人恶寒。
“滴什么滴,别吵。”水若惜让这家伙烦死了。
“我要你当丁丁和小白的爹爹,你就是我们的爹爹!”小白这还使起性子来。
“嗯嗯,你就是我的爹爹!”没想到水倾天也一起闹。
“好。”独孤零微扬着嘴角说,还瞄了一眼水若惜。
只见水若惜的脸一红,突然又回复正常了。
“好邪门!你们看!”田五突然指着眼前的这堆死鳄鱼喊道。
这会儿,那堆让水若惜剥落了皮的死肉竟然一下子沉掉了很多,那土地有妖一样,把尸体溶化得很快。
“快走,此处不宜久留。”独孤零帮忙水若惜把地上她剥落的皮子收拾起来。
水若惜看到那堆剥掉了皮的肉,一下子竟然让土地给吞食掉了,不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抱着皮子继续赶路了。
一路赶,往着来路走,再一次绕进了那满是雾茫茫的森林里,独孤零坨着水倾天,而水倾天抱着小白,这两个小家伙竟然睡着了,小白刚吵了一会,又是是饿又是要吃东西的,这回闹累了。
再一次穿过雾漠,三人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怎么走了,死剩的几头虎狼兽,估计晚上也懒得出动,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如此的顺利。
“我们终于成功出来了!”已经望见雾漠出口的水若惜想仰天大叫着,好开心的望了一眼在独孤零背上睡着了的水倾天,还有自己开始感觉有所依赖的独孤零,新生活开始了,有人也要倒霉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水若惜望着田五问。
虽然田五是让抓来带路的,但是事实上他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可是这几天相处,水若惜感觉他人品还行,或者可以,收为己用?
“呵呵,我还有有什么打算,先回家。”田五笑着说。是啊,是得要回家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两年,现在是时候要回去找某些人算帐了,要不是那里所谓的君子,把他与小七药倒扔进了雾漠,小七就不会死,而他也不会疯。
“那行,我们也先回去了,记得来喝我们的喜酒。”水若惜一本正经的说。
喜酒?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独孤零望了一眼水若惜,想起在林子里,水若惜就说要嫁给他。只要是她喜欢的,就随着她来吧。
“好,到时候你们找人把喜贴送来,我田五一定准时到达。”田五拍着胸口笑着说。
两人闲聊了几句,大伙便都走出来了,一路上独孤零都只是听着,极少发表意见,除非是水若惜问他,或者水若惜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帮忙的,这闷蛋才会讲话。
“刹主!”天剑与几名黑衣人举着火把,看到独孤零从雾漠出来都迎了上来,一名黑衣人还上来接过独孤零背着的水倾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