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有道理。韩熙林便默默把两套西服都收进了行李箱,准备到时见机行事,身上还是穿平时那套。
按照惯例,电影节会在开展当天下午六点二十举行开幕式走红毯,上午则是来宾注册和各种媒体见面会。为了接人,萧可两点多时溜出会场,在预订的酒店房间等他们。
怕萧辉光在飞机上碰见韩家父子,爱理不答地显得尴尬,萧可订机票时特地错开了时间。按理说萧父会比韩家父子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但到点之后,不管萧可重拨几次,萧辉光的电话永远是无法接通。
他以为是父亲忘了开机又堵车,直到接到韩熙林的电话,说已经到楼下了,才觉得不对劲。
韩熙林听他说过始末,也开始疑惑。匆匆走进房间,安慰了萧可几句,他刚要联系航空公司的一位朋友帮忙调查,却听韩父神色凝重地说道:“小林,我刚刚打开手机,发现有同一个号码接连打来好几个未接电话,看号码归属地是你妈妈的老家。住在那边又认识我的只有韦家人,但他们以前从没联系过我。你说亲家公联系不上,会不会和他们有关?总不能反常的事都赶在一块儿吧。”
韩熙林略一沉吟,依旧联系了朋友,让他帮忙查一查萧辉光的落地记录。又将萧辉光与疑似韦家的号码一起报给何伦,让他去查信号源。
片刻之后,信号结果先出来:打到韩父手机上的那个号码,机主现在的确在s市某处。萧辉光则因处于关机状态,无法定位。
稍后,韩熙林的朋友也证实,萧辉光已在两个小时前抵达,还取走了行李。
在韩父心里,韦家全家上下都是不择手段的龌龊人物,恶念一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些信息拼凑在一起,他立即得出结论:因为自己清明节时给了韦家难堪,他们想报复自己,却因为找不到机会下手,便退而求其次,改为绑走亲家公来要挟他。
韩父把猜测一说,内疚不已,“小可,是我连累了你爸。不过这事关系到你的*,不宜声张,咱们不能报警。小林,我记得咱家在今年在s市又有新项目了,你赶紧让分公司的经理带几车工人去那个地址,把小可他爸给救出来!”
相比老爹的慌张,韩熙林要镇定得多,“爸,你先冷静一下。韦家找上我们,无非是图钱图利。如果他们知道我和小可的关系,一定会直接勒索要封口费,不会大费周章把伯父带走。你先回个电话,探探他们的口风,然后再见机行事。”
说到这里,韩熙林走到萧可身边,扶住的肩膀,问道:“你觉得呢?”
没想到居然把父亲搞丢了。忧心忡忡的萧可不禁后悔,怎么前天没一起改签父亲的机票。但木已成舟,再懊恼也无济于事。定了定神,萧可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先问一问,如果和他们没关系,再另想办法找人。”
见两个儿子都赞成,韩父便回播了那个号码,一并按下免提。
响了两声,电话就被迫不及待地接起,韦铃的声音随即响彻房间,“韩善之,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那位姓萧的老朋友在我这儿喝茶,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坐坐?”
萧辉光居然真在韦家人手上!萧可一惊,紧张地向前倾起身体,听得更加专注。
韩父则焦急地说道:“韦铃,你这是非法绑.架!马上把人放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对于他的话,韦铃嗤之以鼻,“你吓唬谁呢。我又没动粗,只对这位萧先生说有关于他儿子和韩家的重要事情告诉他,他就跟我一起过来了。人到之后,我也是客客气气招待他。你倒说说,我哪里非法了?”
听她这口气不像知道了两个小辈的事,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她找上萧辉光?韩父拼命猜测,一时忘了接话。
见他沉默,韦铃只当他心虚,十分得意,“韩善之,他好像还不知道替你白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就要告诉他真相了。”
“……你说什么?”韩父撑了下额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一旁的萧可与韩熙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彼此对视一眼,满面错愕。
韦铃却以为他想否认,继续说道:“你装傻也没用,我都调查过了。这个萧辉光的老婆嫁人时就不情不愿,对他根本没有感情。多年以后还婚内出轨,怀了奸夫的孩子。她一把年纪都这么豁得出去,年轻时肯定更厉害。我让私家侦探设法查过她的档案,在她第一次怀孕时,曾被单位安排到b市学习过几个月。你就老实承认吧,萧辉光那个叫萧可的明星儿子,其实是你的种吧?”
自己的家事被人满怀恶意地提起,而且还妄自揣测加油添醋。虽然根本没把戴芸当母亲看,萧可还是气愤地捏紧了拳头。感觉到他的愤怒,同样动了真火的韩熙林环住他的肩膀,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脊。
韩父又惊又怒,气得满面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那你带他去扫墓干什么?不就是想让他认祖归宗。而且那个叫戴芸的女人去b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