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立时变了,不同于小瑞的淡定,我其实是非常紧张这个分身的尸体的,万一他真的可以再次复活,可以说我在这个村子里就多了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毕竟他可以说和我就是同一个人,对我的了解要远超过别人,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可能也要超过我自己,因为他完全可以站在客观的角度来分析我的一举一动,这样一个躲在暗处的对手,是我不愿见到的。
小瑞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所以想过来安慰我一下,说“没事,就算真的复活了,最多再打一顿就是。”我想想也是,有小瑞这个杀神在,只要分身不在背后下手,一般来说还真的不成问题,更何况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连我自己都没个谱,更不用说是分身了,我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分身并不是自己复活了离开,而是被别的我所不清楚的人带走,这样一来对方的人数也就不会比我们少,我们所占的优势就荡然无存。
小瑞倒是毫不在意,说就算来四五个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不过既然找不到任何线索,继续纠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看看怎样找出姗姗来,我心想是不是要继续烧几间房子,小瑞看我眼睛到处乱转,吓了一跳,估计是猜出我的想法了,急忙出声阻拦。
我说“为什么不能烧房子我觉得只有这样才可以把人给吸引过来。”
小瑞不住摇头,说“万一再烧出个什么古怪来呢”
我心里一动,说“有什么古怪”
小瑞说“你没烧房子还没事,一烧房子就突然出来个狐狸精,要是再烧几座,万一再出来几个,你受得了”
小瑞说得一本正经,我也不清楚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但她这么一说,我脑子里仿佛发现了一点什么,只是想要抓住看个清楚却又办不到,那种空荡荡无处着力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一时间我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想着自己哪里遗漏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悻悻的放弃了,心里却也真的不敢再去放火烧房子,不过这样一来顿时又陷入了两难之境,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继续把先前自己心中不明白的问题弄清楚先,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小瑞分开过,除了那次在小庙门口逃命。
对于我的疑问,小瑞一向是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来对待的,这次也毫不例外,说“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白痴的人,上次在那间黑色屋子的井底,你就没和我在一起。”
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确实是有这样一回事,只不过在内心中并不觉得这也算是分开,所以一时没有想到,小瑞曾说我身上的那道印迹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可是在井底明明什么人也没看到,难道说真的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人拿着槌子在我身上打了一下,比如说那个刘婆婆
一想起刘婆婆满脸皱纹的样子,我心里打了个寒颤,急忙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人有时候很奇怪,我不怕去面对刘婆婆,但是却害怕自己内心中的想象,那会带来一种令自己也深感恐惧的害怕,因为只有自己的内心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最害怕什么。
我说“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道印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瑞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是他告诉我的。”
我知道小瑞口中说的这个人一定就是她曾经提及的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不过我可没打算问她这个人是谁,因为问了好多次也得不到我想要的回答,我就知道除非小瑞愿意,不然我说死了她也不会答应告诉我。想了想,我说“那你身上的印迹是怎么回事”
小瑞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突然变了,说“我身上也有”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似乎那道印迹应该是有些影响的,只不过她不肯告诉我,而现在她发现自己身上也有时才开始忍不住惊慌起来。
小瑞的脸色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可能事情更麻烦。”
我说“怎么一回事”
小瑞说“你在井底的时候,我把冷月拉上来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但她很快就狂性大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收拾了”,我想想当时自己上来时看到的场面,似乎确实如此,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瑞说“在搏斗中我曾经被她在后背上打了一拳,那道印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我摇摇头“这不可能,她打你一拳怎么会变成槌子的印迹”
小瑞说“这就是我说的更麻烦的事了。”
我“嗯”了一声,看着小瑞,听她准备告诉我些什么。小瑞说“我和你不同,没有去过井底,就算下去了也不会留下印迹,所以不可能会无声无息的突然在身上出现一道印迹,除非是有人在上面打了一下,而近段日子只有冷月打过我的背,要造成这种现象,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那个时候其实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她打我的那一拳才不是拳,而是一根槌子。”
经历的多了,听到小瑞说出这样的判断我也不会感到荒谬,只不过并不是那么相信,那时在小庙里她给冷月吃了“三生”时可是说过那是鬼上身,难道一个鬼的身上还能再附体一个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