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再次回复过来“老宅。”
我的心渐渐开始有些发冷,因为我前不久还在说自己和楚江山他们不一样,但我想现在我碰到了一件和楚江山同样的事在两人逐渐靠近成功的时候,我们都要再一次回到老宅。
老宅里有什么在等着我楚江山从老宅回来之后不多久就神秘死亡,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我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矮身从床底的角落里摸出一个东西,那是我已经很久没戴在身上的祖传玉佩,摊开手掌,那朵牡丹花的颜色已经从粉红变成了淡红,像一滩并不鲜艳的血。
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再去一趟深山里的老宅,当然我没和家里人说是去那里,只说外出参加创作研讨会,估计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然后跟主编请了个假,带上一些必备的用品就出发了。
坐在车上,我不免有些伤感,上一次我去这个地方的时候虽然也是自己一个人,但起码不久之后还有个二良来跟我会合,而这一次不管我等多久,都只能是我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了,二良已经不在,我有时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害死了二良,如果我给他看那幅画也许他就不会有事了吧。
我几次想把那幅画烧给二良,虽然我并不相信说这样二良就能收到看到,但或许这样一来我自己的心会安定一下,人总是这样,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做着各种各样的事,而最终目的其实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各种各样的的心理,世界这么大,有几个人真的能超脱这些呢
画最后当然还是没有烧掉,因为我想二良的理想肯定不会是说找这一幅画,他要找的是画后面的东西,我必须帮他完成这个理想。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些羞愧,这几个月来,我想的一直是自己的小说,几乎忘记了二良的事了,尽管在内心中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个人。
在汽车上边打盹边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找的还是上次那家旅馆,刻意的要了上次的那个房间,然后熄灯上床休息,隐隐约约的,我总觉得对面有个人在看着我,我知道这是我想念二良的缘故。
如果真的有鬼魂,那就让我看看你吧。我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睁开眼,当然什么都没有,除了对面那一张空着的床,上面的床单雪样白,就和那天铺在二良身上的一样。
算了不想了,明天还要早起呢,我强迫自己早点睡觉,明天去老宅会发生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却不能不去,尽管我一再说着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可是我自己却又碰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的事。
我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和楚江山一样我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又有人在看着我了,这次不是错觉,哪怕我闭着眼睛也感觉得到,我飞快的睁开眼,看到了眼前一闪而过的一道人影,穿着红色的衣服,是个小孩子,我上次在二良家看过一次,但这次我看得更加清楚些,是一个小女孩。
我飞快的从床上坐起,来不及穿鞋立刻打开灯往那个小女孩消失的方向奔去,我想看看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她是怎么进到我房间里来的,房间很小,几乎一眼就能看个完全,小女孩是往门口方向奔去的,门边上是卫生间。
房间门当然还是锁着的,不可能有什么人能进来,难道真的有鬼我这样想着,突然“哗”的一声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仔细听,才发现原来是卫生间里的淋浴蓬头突然出水了。
这家旅馆的条件并不是特别好,而且里面的设施也有些陈旧,这是我第一次入住的时候就知道了的,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很让我害怕,我记得一娘和我说过的她在旅馆里碰到的怪事,一颗心更是紧张得要从胸口里蹦了出来,但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神秘的事件,如果我现在就因为害怕而退缩,接下去还怎么去面对更神秘莫测的事件,如果不能面对这些,不去解决这些事情,老楚的下场会不会就是我的结局
我不是不害怕,我是被逼得没有资格去害怕。深深的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我缓缓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雾气蒸腾,这一走进去竟然有些看不清,我在门口站了站,等雾气消散了些,才看见里面的淋浴蓬头正往外哗哗的流着热水,里面没有我所担心的画面。
我松了口气,有些觉得自己太过于神经兮兮了,走上前去,原来是龙头有点坏了,我小心的把龙头关上,这个破地方,险些让我吓坏了胆。
经过这么一闹,我的睡意全消,干脆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看看镜子,布满了水蒸气,镜子中的自己完全看不清楚,我随手一擦,镜子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但我却被吓得一声大叫,因为镜子里看到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被吊着的小女孩,但和我在老楚家看到的不一样,她的脖子上勒着一根绳子,被高高的吊离了地面,一头长发披了下来,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我看清楚了她的衣服,那是一身红色的裙子。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在我身后肯定没有这样吓人的一幕,即便真的有,至少镜子里也应该有我的影像存在,但现在镜子里除了吊着的一个小女孩什么也没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上一点力气也用不上,那个画面带着一种阴森森的诡异感觉,我看着镜子,里面小女孩的尸体微微的晃动,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竟然像是要从镜子里冲了出来,而随着这晃动,那垂下来的头发也飞了起来,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